至少一次这问题，便温声：“好看。”

    “多好看？”沈无疾追问。

    “非常好看。”洛金玉答。

    “非常好看是多好看？”沈无疾继续问。

    “非常好看，就是你最好看。”洛金玉说完，失笑，“别问了，我是呆，可再说不更多麻话了。”

    “哼，你也知你是呆？”沈无疾故意作不满意的模样，“这时候你就不能背一背你那些诗词歌赋了？”

    “实在麻，还是不了。”洛金玉耿直。

    “嗐！”沈无疾，“你看咱家，你都不看，说起来忒没诚意，你若看一，就能说来了。”

    洛金玉当真转看了他一，想了想，忽然脸一红，低声笑：“沈家有金童，似仙人琼，冰肌称红……”

    “你——”沈无疾顿时也面上发，急得脚，“不许说这个！好你个洛金玉，你竟还会笑话咱家了！”

    洛金玉继续背：“玉骨如傲松……”

    他终于也背不去了，闷笑得不可开，越发把沈无疾给恼得不行，面红耳赤地嚷嚷：“不许笑！还笑？你——洛金玉！”

    “哈哈哈……”洛金玉自觉笑得失礼了，可却着实忍不住。

    他当初看沈无疾所作那些诗，只觉得这人放浪轻浮，是故意戏自己，后来听西风和来福他们细说，才知沈无疾竟是认真斟酌、冥思苦想、极其端正地沐浴焚香才写来的，写来后还拿给沈府特意请来的先生先看，看得先生面铁青，却还不敢直言，只能先夸，再委婉批评，不料沈无疾只听得夸自个儿的，批评的半句不到耳朵里面，自己满意得不行，使劲儿给先生赏银，后来，先生就自暴自弃，随他去了。

    虽然这事中沈无疾固然过于自大，那教书先生也有放任不尽职之嫌，可洛金玉每每想起这事，仍旧忍不住想笑。

    他如今自顾自笑得肚都疼了，实在也觉得自己这样有失颜面，便一把抓住沈无疾，将脸埋在他肩，闷声继续笑，笑得浑发抖。

    沈无疾：“……”

    他恼羞成怒，他想发火，他何曾容忍他人这样嘲笑过他！

    但他敢吗？

    他不敢。

    他可能忍吗？

    不忍又能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