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

    他想了想，笑，“那斗胆问一句，少爷是哪家府上的？”

    洛金玉反问：“你问这个什么？”

    掌柜的暗，自然是看看哪家府邸这样苛刻自家少爷，如此风光霁月的小少爷，月例这么儿就不说了，还给人穿旧衣裳，也忒惨了，什么门得这等事？再者说，若是皇亲国戚，回禀告东家，说不定东家就不要钱银，白送了人。

    这洛金玉本就模样清秀，气度不凡，言行举止又很是有礼，掌柜的还喜他，见他实在这镯，便有意给他开些方便之门。

    掌柜的嘴上：“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儿虽没少爷中意的，若来日有了合适的，类似这款的，却也能叫人去府上送给您看看，这也是咱们惊鸿阁有别于其他铺的地方，招待各一定周全。说起来，这不，这几日其实就有一批新的要到了，只是时日还不确定。新到的款，有时会优惠一些。”

    说着，他已从柜台里取了贵宾簿，拿起笔，作势要登记一番。

    洛金玉本没说的心思，可见掌柜的，且摆了架势，亦不好意思拒绝，便温和地答：“如此有劳了。东六街八号，沈府。”想了想，洛金玉羞涩，“我只有二十三两三钱，若超这数，掌柜的就不必劳动伙计了，我着实买不起。”

    掌柜的一面笑着应着，一面低在贵宾簿上写：“东六街……”

    嗯，看来我果然没走，东六街可是京城里除了皇之外，最富贵的地方了，东家不就住那吗？这位少爷果真是大贵之家的。

    “八号……”

    东家不就是七号吗。

    “……”

    掌柜的忽然手一顿，抬看着面坦然的这位少爷，轻声问，“沈府？”

    洛金玉：“沈府。”

    “……”

    掌柜的想起自己有日被人领着去东家府上报账，途经东家府邸前面那八号府门，引路人顺嘴介绍‘这是司礼监沈公公的府邸，那边是吴国公的府邸，那儿是喻阁老的府邸……’。

    掌柜的重新打量起洛金玉。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一番，认真无比地问：“敢问少爷尊姓大名？”

    洛金玉：“洛石。”

    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