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而别，但会尽力在来年闱前归京，就算无法时归来，也总之一定会回来。

    接来就是追忆洛金玉与其母亲天往事，一通引经据典，什么“哀哀父母”，什么“茕茕孑立”，什么“母无报，人生何求”，什么“有不如无”，什么这个那个。总之，大意就是他始终为母亲之死无法释怀，既知玄门秘法有可能复活母亲，就必须一试，否则愧为人，云云。

    展清：“……”

    他快速看完这五张留书，越看越神微妙，最终看向沈无疾，试探着问，“洛公他……嗳……他……”

    “他脑是有病！”沈无疾骂。

    展清摸摸鼻，暗，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沈无疾在盛怒之余尚且觉得这样还是有那么些不妥，转而骂：“吃曹阡陌那庸医的药吃来的病！”

    展清：“……”

    作者有话要说：曹御医默默地泡了一杯莲清心茶，表示绪稳定。

    “哀哀父母”来自《诗经·蓼莪》。“茕茕孑立”来自李密《陈表》。“母无所报，人生更何求”：李商隐《送母回乡》。“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不如无”：黄仲则《别老母》。有的原句境和金玉况不是特别贴切，只是被金玉化用了一。

    147、第 147 章

    “这……唉。”展清自然不会当真觉得是曹御医的病, 只能无奈, “洛公怎么会信这些呢？咱家记得, 他不信这些的啊，他不是还曾写过文章讽寺中石佛死吗？”

    那时候, 沈无疾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找他，非得要与他一同品赏洛金玉的诗词文章。沈无疾那墨能品赏个来, 说穿了, 就只是为了听人夸洛金玉。病。

    “咱家怎么知？”沈无疾恼怒。

    展清想了想, 叹气：“或许也怪不得他，他与他母亲相依为命, 他是了名的孝, 当年洛夫人又是因他才……唉。尤其是读书人, 更讲忠义孝，洛公又是那般剔透良善的人，他心中过不了那坎儿, 也是自然。”

    他又，“只是, 这白骨生肌一事，实在也说来荒谬。若是咱们这样的人信了呢，也就罢了，洛公圣贤门生，实在不该信这等邪事。”

    沈无疾刚刚一通发，也过了那阵怒气，此时此刻只剩了无奈与心痛, 低声：“他是病急投医了。”

    展清：“着实如此。无疾，你也别太急，东厂还是厉害的，洛公一介书生，想来连京城大门都不怎么去过，怕是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也不会骑，他能怎么躲开东厂追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