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说，‘此前，皆我无能，兼之糊涂，虽是邪所害，若我心稳固韧，无半丝歪念，亦不会恼羞成怒，执迷不悟。我生来多年，无遇挫折，心气傲，成了致命弱，又因此牵连玉师弟与燕康，使他二人命途多舛，更因我一己私怨愤，残害许多无辜生灵，愧对师门教诲，违背天理，仔细想来，除以死谢罪，无有他法。我无颜面对他二人，也无需去见，你且代我向他们歉’。”

    闻言，沈无疾倒是十分惊讶。他对宋凌没有半分好，丝毫没想到这人竟会在得知真相后自戕。还以为，宋凌那厮撑也要撑着不认错呢，就算认了，也不会……

    他悄然看向洛金玉，见洛金玉神复杂地轻轻摇着，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终于没有说，只是地叹了声气。

    真虚接着：“当时真相大白，胡璃也已承认是他陷害了师父，诸位玄界大能们商议，亦觉得师父理应重罚，却到底不忍心致他死地，且有师父他娘据理力争，便本只想将师父锁上链铐，封闭四觉，禁于灵境幽崖思过。师父一直没说话，我在旁小声劝他，谁曾想，他忽然扣住我，将如今仅有的正气修为尽数传给了我。我等尚未反应过来，他便立刻自绝了经脉，临去前，向我留了那些话。”

    他并未说，只在心中：除却愧责之外，想必以师父傲，他亦绝无法接受自己如畜类一般被锁禁，因此那般决绝自杀。

    只是这些话，他为人徒者，如何会说。

    洛金玉实在心绪复杂，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沈无疾倒是除了些惊讶外，再没别的慨，纯属待客似的在陪聊，问：“当时我俩也没亲见着，观主若有空，不妨详细说说当时场面，也叫咱家见识，看看神仙打架是什么样儿。”

    仿佛看戏似的。

    真虚摇了摇：“老不善于此，只能简略一提。”

    他便简略地说了一番。

    其实，说起来，洛金玉最终还是中了胡璃的儿。

    这是胡璃自个儿说的，他知洛金玉能想法找到呦呦山去，也算到了宋千里无论愿不愿意都会被一同过去，而胡璃为的就是宋千里亲自过去。

    胡璃早就在那设了一个大的符阵，要宋千里殒命在那。

    至于其他人，不过是附带的，是生还是死，胡璃都不在意，他中只有宋千里，只为了杀宋千里。

    他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