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抬起来，直直看着明先生，，“所谓‘绝’，又究竟是何意思？”

    明先生一怔。

    “世间多有天灾人祸，人命脆弱，轻易就会失去，一家一族，甚至于一村一镇，若要灭亡，只需一场瘟疫，一场地动，一场旱灾，一场涝，一场战屠杀。”洛金玉，“再者说，何谓‘’？”

    明先生：“……”

    “请先生回答我，何谓‘’。”洛金玉再问一遍。

    明先生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张了张嘴，许久才：“你为何有此一问？”

    “先生曾说，世事若不知其然，便不会知其为何不然。”洛金玉，“不知所谓‘’，又哪来所谓‘绝’？”

    明先生：“…………”

    许久，明先生：“你上血脉，便是你的。”

    “人人皆着血，没有人的血不是红。”洛金玉，“学生不认为这能用以区分什么。”

    明先生冷冷：“好，你既要将诡辩用在我上，我今日就与你辩。人人的血皆是红没错，可你父母生你，你就得像他们，怎么不像我？”

    洛金玉问：“学生听闻世间不难找到并无关系，甚至于天南地北，却相貌仍然极为相似之人，若以先生所言，那这两人，也算同‘’了？这或许一时难找，那反过来说，寻常人家兄弟妹间，有相似的，也有从相貌到皆截然不同的，难，他们就不算同‘’了吗？”

    “……”明先生想了想，，“不论相貌，也不说血……”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而是骨天资。且说你自幼聪慧，与祖上书香传家离不了系，与你爹娘离不了系，叫你生来非愚笨之辈。而你的孩，自然也与寻常乡野村夫的孩起始便不一样。”

    “学生不敢苟同先生此论，”洛金玉，“自古以来便说‘王侯将相，宁有乎’，一朝覆灭之后，前朝皇亲贵戚亦可沦为农夫斗民，前朝农夫斗民，说不定就是本朝开国元勋，那究竟他们的孩是何归属？譬如明太|祖朱元璋，他祖上世代耕夫，难他不是他爹娘的亲儿，而是某位皇家贵族的亲儿？再譬如秦二世而亡，胡亥荒唐昏庸，难他不是始皇亲儿，而是赵的亲儿？”

    明先生：“……”

    洛金玉停顿稍许，垂眸：“学生冒昧，明家亦是书香世家、诗礼传家，可明先生两位儿并未传承到些许文采，他两人皆厌学，一个看到字多疼，好逃学打架，一个只会写打油诗，总无理取闹，好像没比您言语间所看不起的乡野村夫的孩的起始好多少。”

    明先生：“……”

    明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