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起，除了偶尔几次外, 君天赐几乎都再未缺席朝会。

    沈无疾陷沉思。

    以君天赐这等份, 他若真要给洛金玉使绊，何必拖着那整日里要死不活、一阵风能跑十里地儿的病崽的弱躯, 亲自来这事儿呢？随意一句话，就能“帷幄于千里之外”，回还不会叫人抓着把柄。

    “……”何方舟忍不住要为明庐说说话，“你这话就说得有失偏颇了，无疾，别的我不说，就你和洛公那事儿，他可没少在其中帮着你俩给老先生说好话。你也别总是有事儿就再亲不过地拉着他手叫他哥，待事一了，立刻翻脸不认，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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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沈无疾越发嫌弃，横眉冷地斜着看他：“怎么的，你这都知？是东厂人太多了没儿去，连咱家府上都安了线，还是他竟跑来向你告状？怎么着，他是觉得你大过咱家了？”

    沈无疾回过神来，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说这见外的话。

    何方舟从怀中取一份厚的信封，递给沈无疾，自个儿坐到旁边的椅上，低声：“你前些日叫我去打探养怡署的事，其中有些波澜不在此细说，只是着实也不容易，光靠东厂，可能没这么快，我只好请了靠得住的江湖人士帮忙。养怡署面上就是个炼制丹药的地儿，君天赐将各方都安排得很严密，若非他自个儿说来，恐怕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哼，他靠得住？”沈无疾顿时翻了个白。

    他很有可能是记恨在心, 想要伺机报复。

    他略停顿了一，蹙眉，“可疑也在于此，他既要瞒着，为何又会主动告诉你？”

    沈无疾没说话，自顾自拆开信封，从中取何方舟所调查回的资料，皱着眉细细看起来。

    更何况，若是闲着也就罢了，可如今这病崽儿还忙于养怡署和曹国忠那边的事，怎么有空分神……

    过了约一香的时间，沈无疾看完了资料，放回到桌上，端起茶碗，却又放，看向何方舟，问：“什么江湖人士？谁？”

    “嗐！您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呀，”何方舟哭笑不得，“小的一片好心，对您沈公公忠心耿耿，急您所需，生怕您又离家走，上赶着替您去疏通关系、联系，却落您这一说，咱家可去哪儿诉苦呢？可真是六月飞雪，窦娥都没咱家冤。”

    何方舟也不打扰他，又起去外面，叫人送来了两盏茶，亲自端着回屋里，放到桌上。

    沈无疾思忖：就是待到狗能吐人言那日，君天赐也不会真听了洛金玉那次弹劾, 就被吓成这样, 或是被化成这样。

    因此他要来礼差使，想在这过程中给洛金玉使绊……

    “抱歉，刚刚别有些事耽搁了。”何方舟提着衣摆, 匆匆跨过门槛，对坐在太师椅上皱眉不语的沈无疾连声歉。

    可是，这也不是很说得通。

    这且不说。

    “得了吧你！给你三两彩，你还装扮上戏台了！你嫌没人听你诉苦是吧？给您指条明路，司礼监秉笔首席展清展公公，那可稀罕着听您诉苦呢，别说诉苦，您诉什么都行。”沈无疾哪是愿意服输的人，偶而斗

    除此之外，君天赐还主动要到了和礼有关的差使, 近些日, 直接去礼寻了个位置, 说好就近办公。

    何方舟也不瞒他：“明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