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大人想多了，咱家绝无说您不好的意思。您说的自然没错，咱家绝对赞同。”

    他着与君天赐不相上的虚伪假笑，越发黏得洛金玉了些，又，“咱家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咱家运不错，早早地便与金玉相识相知相许，否则，也不定要与小君大人一般呢。别说等到三十，就是等到四十、五十，若不是金玉，咱家也绝不凑合。”

    两人对着看，对着笑，面上都再客气不过，可中、笑中、话中所的暗斗弩张的意味，却彼此都心知肚明。

    洛金玉隐隐约约有儿觉到气氛不对，可一时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他不解地看了看沈无疾，又看了看君天赐，暗上次在梅镇，这两人虽也面和心不和，却好像不到如今这样……

    洛金玉正在认真思索，便没来得及住沈无疾。

    沈无疾刚自觉落了风，这立刻要追回来，君天赐已不说话了，他还要说：“小君大人这样洁自好的，可是再好不过。这是和您才说，咱家平日里见有些人娶了好几房，可也瞧不起呢。私里和金玉说，他也瞧不起，他说他这一生也是只一人的，认准了，认定了，就成了亲，再无多余心思。他还说呀，那些男人固然可恶，可那些上赶着给人妾的，明知人家有妻室，还馋着的，不是贱得慌，是什么呀？您说，是不是？”

    洛金玉疑惑地蹙眉，并不记得自己与沈无疾讨论过这事儿，说过这等话。

    君天赐的笑意渐渐维持不住了，好在还有那天生的笑撑住场面。

    他沉默一阵，幽幽：“是呀，石说的话，哪有错的。若说起这个，我倒也想起些听过的事儿，那上赶着妾的如何且不说，有些女也着实可怜，非是心甘愿，而是被那蛮横霸的男给仗势凌人，掳去的，比良为娼好不到哪儿去，实在也是叫人心疼佳人。”

    “……”

    这，可是戳中沈无疾的痛了。

    他虽如今与洛金玉好着，可越是好，越是叫他心虚以往对洛金玉图谋不轨过的那些“不轨”。

    虽说当时也没“轨”成吧，可是……可是难免贼心虚，越想越虚。

    “嗐！”沈无疾都已不是被踩了尾的猫了，这是尾都被人摁在菜板上比划着要一刀剁了，他笑不笑，“小君大人自个儿都虚呢，可别想太多，还劳心费力地心别人，还是多心自个儿吧。您还是先养好，别万一遇上了慕之人，却不住。”又掩吃吃笑，“有些事儿，说来也羞，要待您成了亲之后才知晓的……总之好些没错儿呢。”

    君天赐听沈无疾这话中嘲讽义，亦不是被踩了尾，是尾被人给徒手扯秃了，他一时没说话来，先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阵，撑着笑：“有些事儿倒也无需成亲，怎么着，我虽弱，却到底也还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