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人一把好手，赌你穿上合，不信你现在就去换了试试？我若输了，我把我独门绝招教给你怎么样？”

    “……”何方舟迟疑着找借，“还是不去了吧，晚一些，耀宗要找咱家的。”

    明庐哪能不知他这是借，闻言，也不拆穿，只说：“那带他一起去。”

    何方舟：“……”

    “你成天自个儿待着，还叫他也自个儿待着，叫我怎么说你，”明庐摇，“我小时候这样，我差没疯。就算我爹回我，我也要去玩玩儿的。你还说他认生，这能不认生吗？整天就来来回回看你们这几个人，小孩儿能这么养？养来以后就是洛金玉那书呆，你信不？”

    何方舟：“……”

    还“就是洛金玉那”……

    耀宗别说成洛金玉那学识了，他就是能独立从东厂走到贡院考场绕一圈回来，路上没丢没哭，何方舟都觉得是现了奇迹。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看得起耀宗的人了，曹国忠那亲叔叔都不敢想。

    到底还是没带曹耀宗一起去瓦街看庙会。

    曹国忠仇敌多，亦不知是否还有未落网的同党，曹耀宗是他唯一血脉亲人，对他很有些要，何方舟是不敢轻易带曹耀宗东厂的。

    但何方舟自己拗不过明庐。

    他暗自：他是洛公的师哥，是无疾的亲哥，我自然不能像对待别人那样。若是别人如此，我要拒绝，就是直接轰人也行，这明庐却……唉，且也不说别的，他这段时日以来，多有帮我之，我哪能如此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我既又劝他多帮无疾洛公在明先生面前说些话，又借他在江湖中的关系，多方查探养怡署与君天赐的事儿……

    总之，就没拒绝。

    何方舟拿着明庐带来的那衣服去屋里换了来，明庐正在喝茶，抬一看，中一亮，抚掌：“我说了吧，是不是很合？”何方舟笑：“是。”

    他也非没乔装打扮过，当年为了公务，沈无疾都扮过青楼女，其他的份，更不需说。

    因此何方舟如今穿成一个寻常富家少爷的模样，倒也没有不自在，：“时候不早，那就走吧。”

    明庐却一时没动，也没说话，仍笑着打量他。

    何方舟不解：“哪里奇怪吗？”

    “绝没有。”明庐这才起，走近他，笑，“我有儿‘痴病’，喜看好看的人，你太好看，我给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