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这日越来越大，您可别晒坏了。”

    君天赐摇了摇，也没心思和他多说了，直接：“沈公，养怡署行事，你还是别掺和了。”

    他这话就显得不太客气了，沈无疾的笑意便也收敛了些，问：“皇上知你们拿活人试药吗？”

    君天赐忽然笑了起来，并不回答，只看着他。

    沈无疾一怔：“皇——小君大人，这话可不能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君天赐笑着，“我只是，想要告诉沈公，养怡署与东厂都是为皇上事，都是皇上养的走狗，何必狗咬狗呢。到时闹去了皇上面前，他必然是打先咬的那只。”

    西风听闻了那一番对话，先不敢表震惊之，待君天赐离去后，方才急切地看向神叵测的沈无疾：“爹，他……”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沈无疾冷冷，“不该说的，憋死了也别说。”

    “儿自然知，可……”西风讪讪地住嘴，神仍是既惊又惧。

    沈无疾垂眸，不笑，沉思，眉间很有些鸷之。

    半晌，他淡淡：“已确定了养怡署在这地，就叫那些孩们收了，送回各养孤院，再让人买些零嘴玩、书本笔墨送去。”

    西风忙应了声是，匆匆地去了。

    心腹推着君天赐走远了，回见不着其他人了，这才低声问：“您为何要主动面，告诉他养怡署就在此？”

    君天赐：“沈无疾生多疑，且又执拗，他既已经起了疑，必要得个答案不可。再叫他挖去，早晚也要挖到。”

    心腹又：“既如此，咱们要不要通知转移？”

    “不必。”君天赐垂眸，望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

    他的肤很白，手背上亦是如此，极薄，青清晰可见。

    他仿佛能看见自己的血动。

    “他不敢。”君天赐淡淡的声音很快飘散在了郊外的风中，“有几条狗敢真明着咬主人？他又不傻。”

    228、第 228 章

    洛金玉结束今日公务, 时回家, 了小院, 就见到沈无疾坐在凉亭中发呆。

    沈无疾刚沐浴过，衣裳不是早上门时那一, 换上了舒适便服，发披散在背后, 还是的。

    石桌上放着个鸟笼, 里面的鸟儿来去地叫唤, 却没能引起沈无疾的注意，他不知在想什么, 面无表, 眉间透着凛然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