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数。你且听我说完。”

    洛金玉：“……”

    洛金玉问：“这又是为何？”

    “兵书里可有一条，叫‘围城必缺’，你可知是什么意思？”沈无疾问。

    他停顿片刻，又，“可若是你去说这事儿，事反倒不好办了。”

    “到时怕吵醒你，咱家去书房里休息会儿。”沈无疾贴

    沈无疾便：“最坏不过是确实皇上特许他的，那咱家今日所为，君天赐必去皇上面前说咱家目无尊上。到时咱家装傻，就说如此骇人听闻之事，着实想不到与圣上有关。皇上心中虽有气，却不见得真敢拿咱家怎么样。若他现在死或走了咱家，朝中没人帮他着，就是君家一家独大的局面。”

    洛金玉又坐，皱着眉看他：“你说。”

    洛金玉关切地问：“那你呢？”

    洛金玉摇。

    洛金玉：“养怡署就在西郊别院面，立刻去看……”

    洛金玉冷冷：“正好如此，他就没有退路可言，日后也绝不敢再叫养怡署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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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轻松，洛金玉将信将疑：“当真这么简单？”

    两人又絮絮地说了一会儿话，沈无疾：“夜了，也不定他们什么时候来，不定来不来呢，你明日还要早起上朝，你且去睡吧。”

    洛金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依你所言，那君天赐又怎会在起初那样放心，自以为已经威胁住了你？分明他是觉得你若敢动养怡署，皇上那必然没你的好果……更何况，无论这些如何，你此事绝没有错，凭什么要关你几日？”

    “不必想得太难。”沈无疾笑，“最多，皇上气不过，关咱家两日，还能怎么着？撤了咱家这司礼监掌印之职吗？他对外怎么说？敢提养怡署的事吗？”

    “你啊，不仅自个儿得，想得就更了呢。”沈无疾忍俊不禁地揶揄他，“你怎么就不想想，皇上会不会被你这一，反而恼羞成怒了呢？你以为他会无路可退，可咱家却以为，他会矢否认养怡署的存在。”

    “你不仅能叫他立刻去看，你还能叫满朝文武都去看呢。”沈无疾叹气，“可你这不就是又往他的火台上泼了一桶油吗？是非得烧死他啊？”

    “若一个逃命的都不给人留，那不得索拼个鱼死网破？”沈无疾笑，“可若留一个，让他们有逃的希望，那他们就会无心恋战。”

    洛金玉：“我不擅读兵书。”

    “唉，你又这样了，将这世间之事想得非黑即白。”沈无疾叹，“与你说过许多次了，官场之上，有些事，总要有所换的。只要是以小换大，那就是赚了，又何必拘泥于这些小事儿。再者说了，就算关咱家几日，也是让咱家去度假的，除了或许见不到你几日外，别的，也没人敢亏待咱家，咱家好好儿休息几天，多好。”

    “这四个字的意思，就是说，若在战中去围城，必要留一个缺来，让敌军能逃命。”沈无疾又问，“你可知这其中意思？”

    “养怡署之事，上不了台面，见不了光，这一，皇上也很清楚。”沈无疾，“因此，咱家叫东厂去抓人，也是叫他们夜里趁黑去。咱家也是给足了面，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也别多纠缠。可若是你去提这事儿，嗳，以你的向来作风，当着众目睽睽，把事儿说得人尽皆知，不就是把皇上架在火台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