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以你之案主审份前来，向你问询案相关，因此不便与你亲。”洛金玉满脸写着正经，, “我此次前来，盖因你份特殊，牵涉也广，恐有不好轻易对外言之之系。”

    沈无疾：“……”

    嗐，能怎么样呢！这人说起公事，就是这么一板一，改不了。

    沈无疾也不在这儿闹，闻言便：“好，洛郎中且问。”

    洛金玉也不急，先退到一旁，让外面的人抬来一张桌与椅，文书在桌上摆好笔墨纸砚，座执笔，记录状。

    洛金玉便一一问了起来，沈无疾则一一作答。

    洛金玉所问皆为沈无疾被状告之条条，譬如河南赈旱灾粮银贪墨、黄河官修堤岸无故倒塌、某地贪台本为富商，捐官上任，贪敛无度，卖官职……

    “河南赈灾粮银，咱家拿了，一分没留，全给了曹国忠。”沈无疾。

    洛金玉微微皱眉：“你为何要拿？”

    “赈灾一事是曹国忠主办，咱家当时在他手事。”沈无疾，“曹国忠明令咱家从中取利，一日钱银不他指定钱庄，一日司礼监不盖印发粮。事急，拖一日，河南饿殍多上千之，我不得不听他吩咐。”

    洛金玉问：“事后你也未向朝廷检举此事？”

    “当时曹国忠只手遮天，咱家不愿以卵击石。”沈无疾，“敢问都察院在曹国忠被咱家扳倒之前，又弹劾过曹国忠何事啊？”

    洛金玉又问起其他事。

    沈无疾继续：“黄河官修堤岸，咱家是监督，可官修堤岸一向是工遣派人手亲为，怎么不把工那些人都算来？”

    “你将涉案之人一一说就是，我自会一一问询，可你乃官修监督，堤岸偷工减料导致坍塌，你亦有不可推卸之责。”洛金玉。

    “咱家又没有避责。”沈无疾，“当年事发，咱家立刻就请罪了，可你敢把工一一问询，当时那些人可不敢，工尚书可是喻阁老门生，尚书女儿与小喻大人结的娃娃亲。因此他们自个儿不敢往究，倒是想杀咱家一人灭，可碍着曹国忠的面，到底不敢手。此事儿扣了咱家一年年俸，打了咱家二十杖，不了了之。”

    “但无论如何，此事重提，你也脱不了系。”洛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