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阁老非得说他为了养孤院一案心神不宁，要赏排遣心怀，可臣查养孤院一案，有理有据。查案前后，关乎臣的言蜚语从来都是漫天飞舞，从未停歇，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因皆是捕风捉影，臣行得正坐得直，并未放在心上，也不见为此心神不宁。若有人因养孤院一事心神不宁，那臣觉得，他是心虚。”

    皇帝无奈：“哎呀……你不要他是不是心虚，总之他都这样——”

    “他既心虚，便是因他心知养孤院腌臜幕与他有关，他心虚是理所应当，臣查案就是要这些人心虚，不心虚如何改过？”洛金玉。

    皇帝无奈地扶额：“好，就算他心虚，就算养孤院的事他都知……就算他错了，好吧？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为‘就算’？”洛金玉问。

    “洛石你闭嘴！听朕说完！”皇帝忍无可忍。

    “……”洛金玉不甘不愿地低，“是。”

    皇帝瞪他一阵，心里其实也知他是对的，便瞪不去了，低着将剥好的橘掰开，一半到他手中，低声：“别人和你不一样，天分十成，最少九成都与你不一样……石，人谁无过啊。你不要说你就没有过，你和沈无疾成亲，要不是朕有心帮衬你们，若是换了别人，你们这就是‘过’。你还想考状元？你早些年考上的秀才都要给你扒了。”

    洛金玉皱眉：“此事臣说过无数次了，臣与沈无疾皆为婚娶，成亲一事竟能让皇上拿来与养孤院贪墨相提并论？”

    “你不能理都你说的对错来，”皇上苦婆心，“你觉得贪墨是错的，那还不许别人觉得你一个男的和太监成亲是错的？”

    洛金玉惊讶地看着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其中关联来，可观皇帝神，又想到他人平日态度，仿佛对他们而言，此事就是浑然天成的逻辑，和人饿了要吃饭是一样的理。

    这实在令洛金玉疑惑得要命。

    “所以啊……”皇帝趁着洛金玉没说话，赶把自己的话给说去，“这事儿阁老也说了，他知家人错了，可他也是个俗人，那是他儿孙，你让他能怎么着？如今事发，他也不怪你——”

    “所以阁老是承认了养孤院贪墨乃喻梁等人主使？”洛金玉问。

    “哎呀，你别打岔——”

    “请圣上回答臣，是或不是。”洛金玉问。

    “是！”皇帝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