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个，用不上他，咱家自己来。”沈无疾往屋外走了几步，又停，好笑地回看着跟在自己后的人，“你跟着什么？”

    洛金玉：“帮忙。”

    “嗐，打有什么好帮的？”沈无疾，“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咱家，就直说，找什么借？”

    “……”

    两人去到厨房里，洛金玉是有心帮忙，可沈无疾不让，生怕着了他，把他拉门站着。

    打了回屋里后，洛金玉又要帮沈无疾脱衣，沈无疾就不拒绝了，笑着看这人在自己上忙活，整颗心被得不行。

    如今不比从前，沈无疾不穿得那样调奢华了，今儿回来这一就和司礼监其他小宦官穿的一样，竹青的圆领布袍，有些暗，显得灰扑扑的。

    “咱家可真幸福。”沈无疾忽然着笑意这么柔声说，“说去都没人敢信，叫你这么伺候咱家。”

    洛金玉好笑地说：“这就叫伺候你了？这本不及你平日照顾我之万一。”

    其实，若以洛金玉本来习惯，他又怎会主动这事？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会脱衣服吗？

    可平日里沈无疾待他实在细心周到，他难以心安理得地只享受，便也自然想对沈无疾更好些。

    “那怎么能一样？”沈无疾笑，“你是神仙，咱家伺候你，是你给咱家脸……”

    “你又说这话了。”洛金玉无奈地摇，“有一段时日终于不听你说这糊涂话，今日怎么又糊涂起来了？”

    “就算你不让咱家说，咱家心里也永远都是这么想的。”沈无疾地看着他，“金玉，咱家这一世能与你这般亲密，真是值了。”

    洛金玉笑了笑：“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将沈无疾的衣裳外罩搭在手上，“你先洗漱。”

    洛金玉将外罩搭去衣架，沈无疾便去拧了帕巾脸，拿刷牙粉就着茶沫仔细漱了，又将洗过脸的倒脚盆里。

    沈无疾坐在床沿上泡着脚，转看正在拍打被褥枕的洛金玉，犹豫了，笑着：“咱家司礼监掌印的时候，也是二十一……”

    都是聪明人，洛金玉一听便察觉到了他的意思，动作停了来，看向他：“怎么又说起这事了？我说了，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