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住？”梁桢更用力了些，先平忍不住叫声来，梁桢继续追问，“你们杀了多少人？为什么要毁尸灭迹？他们都是什么份？”先平不说话了，能杀这么多人，还毁尸灭迹，这人的思维一定比正常人扭曲了不少。疯，就需要戳中他的怒才能让他释放。

    那

    瓶底碎了，威士忌洒了一桌，梁桢用尖锐的破碎着先平的脖。

    “我是特工总的人，你敢动我！”

    但是梁桢观察更细致，先平有弱，尤其是喝酒之后，不能打持久战。所以梁桢跟他绕圈，格挡躲过几次击，就在先平要去捡地上的剔骨刀之时，梁桢冲过去抱住他的腰，上使绊将他掀翻在地。

    梁桢脑海中忽然闪过白树生死前的画面。爆炸到底是怎么引起的——梁桢没有开枪，白树生，如他哥哥所说，也不会是一个极端冲动到同归于尽的人。或许，或许他也是……

    先平愣了一，嘴比脑更快：“他妈的，案不是到我们手里了吗？怎么没兜住？”

    先平忽然笑起来，里满是红的血丝：“哈哈哈哈……这些伎俩，你是军统的人，你给军统卖命！”他看梁桢不搭理他，自顾自笑着：“哈哈，我就知！你还被他们骗着，说要给你官厚禄，大好前程是不是？”

    梁桢没有承认，只是低声：“你……你是叛逃的。”

    “叛逃？”先平咬着牙，“在被自己人用枪着、要开枪之前逃来，也算叛逃吗？”

肩膀，反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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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通共，你信吗？”先平笑得声音更大，但是听起来反而像是哭，“我要是真通共，会投奔76号？”他越发激动，急促呼：“军统就是吃人不吐骨的野兽，没有理，如果有一丝的嫌疑，都要赶尽杀绝……因为还有那么多像你一样的人，不，像你一样的狗给他们卖命，死一个，不足为惜……”

    “这里是公共租界，你们还没有执法权，”梁桢将证件在他前晃了晃，顺手从他前摸了他那本证件，叫先平，“我是公共租界巡捕房探。我来抓你，是因为你涉险一起杀人沉尸案。这个月三号，黄浦江，有印象吗？”

    “军统要杀你？为什么？”

    梁桢一用力，把他的另一只胳膊也给卸来，然后抄起酒瓶砸在桌角。

    一块碎玻璃了先平的脖。梁桢还没回过神来，就觉脸上一阵温，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先平慢慢翻过来，嘴张合几，之后再没有任何动静。

    先平忽然弹起，用肩膀将梁桢撞开，代价是脖上划破了一，呼呼冒血。他咬着牙住墙将胳膊接上，惨叫一声。梁桢借机会站起来，将玻璃瓶换到另一只手，甩甩手腕。是他小瞧了这个人，能杀那么多人，功夫不会差。

    楼里有人听到声音来查看，梁桢简单收拾了现场造成自杀的假象，然后快速地在房间里一通翻找，只找到了垫桌脚的旧报纸，其余没有任何纸质文件。在邻居拍门闯来之前，他从窗爬了去。

    他在一小溪洗净上的血污，把外扔猪摊旁边的大垃圾篓里，然后跌跌撞撞往俱乐的方向走。他的心里很，但他不知为什么这么。为先平的死惋惜吗？不会的，他投奔日本人，估计杀害的都是抗日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