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段士渊一直都是只有的，他甚至回忆起了一事，例如给三岁的他扎小辫儿，让他穿裙。

    段思不信，段士渊就让她信。

    “你真的是段祥的女儿，日本人也知这一，才会把你招收到特务组织里，训练，派到我边，”段士渊走近了，坐在她对面的椅上，劝说的语气不再那么温柔，“不过你也没有后路可以选了，毕竟你在孔璋那儿，已经是个死人了。他当然会派人查证尸，但我也有方法骗过他。”

    梁桢还是有些担心段士渊的安全，站得离他更近些。这个动作让段思警惕起来：“你到底要什么？”

    段士渊握了梁桢的手稍稍安抚他，继而说：“屉里有我收集的全证据，你看完了可以来跟我聊聊。三千，把手铐打开吧。”梁桢没动，只是看着他，段士渊又握了两：“没事，打开。”

    两个小时之后，段思敲响了段士渊的书房门。

    她说，日本人有一个“笑脸计划”，用自己人替换掉国民政府或者中共派往各地区的关键人，例如军队指挥官、商人、教育学者，只要当地没有人见过这些人，都可以杀了取代。

    例如导致白山牺牲的阿旗，军统上海锄队的新队，还有之前的银行家李斯特——先平也是笑脸计划的一分。但是唯独段思没有杀掉任何人，因为她要替换的就是她自己。

    段思以为她是日本帝国的报官，谁知，只是孔璋和北村昊的棋，可以被随时抛弃。孔璋是真的没有对她的“死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最不能让段思平静的是，她本不是日本人，她现在的，是卖国。

    梁桢着手指听她说完这段话，抿抿嘴没有说话。段士渊手指敲着椅把手，最后，问：“接来打算怎么办？毕竟，你是我，而且也没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我这个人没什么优，但是重义的。”

    瞎话，梁桢腹诽。但是他也知，段士渊真的很想留二十五年未见的，他不舍得一个女孩漂泊，也想偿还段祥亏欠她的亲。

    段思却摇：“我不会留的，我了这么多事，不可能留的。”

    “你要去哪？我可以在刘妈老家给你找个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