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到秋天就红红火火的，跟喜事似的，埋在那也兴。”

    “那叔叔你知这叫什么吗？”

    “乌桕吧，你问这些什么？”

    梁桢没接茬，将那片树叶在手心翻转。

    翌日一早，梁桢以调查盗窃案的名义单独离开巡捕房，骑托去了闸北山林，快到正中的时候才终于找到了揽月桥。年久失修的石桥面是涓涓动的小溪，怪不得说是风宝地。

    叶轩在桥等他——其实若不是他坐在石雕像上，梁桢怕是还没找到。“我就猜你得上半天时间才能解开这个谜。”叶轩从石上来，轻盈落地。他今天穿了一件飞行夹克，收到靴里，几乎要颠覆梁桢对他的初印象。想想也是，要真是嚣张跋扈、不懂审时度势的富家公，才三十二岁，不可能在第十军的战场上用命换一个参谋的位置。

    “你到底想要什么？”

    “别着急，我还没考完。江浪……我听说过你，从一个日军俘虏嘴里听说的，伪满洲军统的狙击手，你能排到前三，只可惜了些破绽，只能撤到南方。”

    这是梁桢第一次知，自己撤离伪满洲是因为暴。他一直以为他隐藏的很好，可是一个日军俘虏都听说过江浪这个名字——也许是了叛徒？如此想来，或许，白树生的死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目标沿着这条石板路往里走，到那几墓碑为止，”叶轩给他指了路，过了揽月桥，丛林有几座修葺致的坟墓，一看便是大人家，“你会在哪儿布置狙击阵地？”

    梁桢朝里走了三四步便停，转问：“我为什么要回你的话？”

    “可是你已经照了。指来。”

    似乎是没有找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又或者是习惯使然，梁桢一伸手：“那边山丘的歪脖树上，方便隐藏，而且视线没有任何的遮挡。”他说完转观察另一边，余光扫到了那几座墓碑上的文字，大多是姓叶的。这是叶轩祖辈的陵园吧。

    “如果有人要狙掉你，会在哪儿？”

    “只有六百米之外的山，六百米的话，必须是度的德式狙击枪，日式的在这个距离就飘没影了，更何况山林中的风速不匀，一般人本不可能命中。”

    “你能打中山的狙击手吗？”

    “给我半分钟，我能。”他话中充满了自信，叶轩听得来，不是初生犊不怕虎的盲目，就是自信。梁桢没等到叶轩的回复，有些着急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到上海？”

    “埋葬父兄。”

    “不可能这么简单，你不是傻。”

    “说不定我就是呢？以后不用时时刻刻跟着我了，我去拜访朋友不需要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