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现，小白的衣冠冢。而且，如果你不认识他，会问我，白树生是谁。”

    “老朋友罢了。”

    梁桢继续究，但是语气更像是聊天，而不是一定要问什么东西来。“白树生也不是他的真名，是他加军统后的化名。”

    “是吗？太久了，忘了，之前一起喝酒来着，他喜那难喝的要死的尔兰威士忌，我刚才绕去给他送了一瓶。小白比我还小两岁，四零年冬天走的，还不到三十，赌输了。”叶轩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悲伤，他赢了赌约，但是没人会笑着前来，给他送上应得的奖励，然后捶他肩膀。战士走向战场的那一刻，就预计到不会再回来。

    梁桢沉默了片刻，关上车斗门的时候才问：“你觉得他会通共吗？”

    叶轩瞬间抬，沉默片刻才说：“你什么意思？他不是为了毁掉后勤仓库牺牲的吗，你……当时他的搭档就是你吧？小白的死有蹊跷？”梁桢默认，叶轩立刻摇：“不会，小白是廖向生那个混带来的，怎么可能通共，就算有证据，那也是被诬陷的。”

    诬陷，岂不是死得更冤。

    因为什么摸不着影的证据，在国家最需要士兵的生死存亡之际，那些声声说着国共合作同一抗日的人，杀了效忠党国近十年的年轻人。这样的党国，还有理可讲吗？梁桢心里不舒服，因为他知，白树生绝对不会自尽，很有可能，他只是上层外博弈的牺牲品。

    “江浪，”叶轩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还有大把的时间，你想的事，不要被这些东西束缚住手脚。”

    孔璋三天之后被人捞上来的，已经泡得不成样了。孔珧一早听到消息，跪坐在楼梯放声痛哭，他以为自己不会哭的，被欺压人格、践踏尊严这么多年，他应该恨透了孔璋——可是血亲，到底是血亲。

    叶亭搂了他的肩膀，望向窗外，她仅剩的哥哥早就奔赴了前线战场，又何尝不是最后一面呢。

    “我早知是圈，”孔珧哭得上气不接气，“我应该拦住他的，他，他毕竟是我哥哥啊……几年前，我在家烟，他还特地跟我说不要这杂牌，伤，把好烟给我……”

    梁桢是在这天的晚报上读到这个消息的，没忍住个微笑，然后翻过一页。粼见了，问：“看到什么了笑成这样？”

    “没，就是之前那个盗窃案有眉目了，我明天去黑市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