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在越来越近的滴滴答答发报声中，推开了一扇门：“站起来！”梁铠一惊，手上动作停了，梁桢继续说：“再动一我把你手打断。”

    这个密码，梁桢也很熟悉，是他常用的密码本的变：“你是军统的人。为什么要派你来，他们不信我了？你要对段士渊什么？”

    梁桢不习惯被人看破心事，咬着牙说：“不是！他抛弃我，我不认他！”

    “你，”梁铠慢慢起，半侧，发现梁桢的表十分认真，他便知自己的计划败了，没有丝毫的挽回余地，“你从没信过我，为什么？”

    “你们破了我的局，那又怎么样，你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梁铠瞥向他后的木门。

    可

    “你们？”

    “你，” 梁铠绕了一圈发现找不到任何可以攻击这个年轻人的地方，而单论力气绝对拼不过前这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你不能伤害我，因为我知你父亲在哪！”梁桢一瞬间顿住了，这让梁铠找到了突破：“我看得来你很希望拥有父，就算你知我是假的，你也没有拒绝和我接。你很想他，是不是？”

    “段士渊和我。”

    “他们不敢，效仿日本人的笑脸计划往名门世家里安排自己人，他们会承认吗？他们敢承认吗？你们不敢直接动段士渊，就说明还是怕他的，他和国统区几家大工厂的合作，养活了多少人？”梁桢平日里话不多，但是牵扯到段士渊，他总是会多说几句，像是孩为家辩护。

    “我今年二十一，你，四十多了吧？军统四十多岁还要亲自任务的，你的手肯定不怎么样，对付你，我自己足够。”

    梁铠意识瞥了一桌上的电报，梁桢也跟着看过去，是中文字，铅笔书写，因为手指蹭过的痕迹，梁桢能判断他刚才只发去“凿冰行动失败，段士渊共产”几个字，而后面的“党嫌疑很大”，因为梁桢的闯并没有发。

    “你就不怕军统局找你的麻烦？”

    “今天早上你也看到了，你不知吗？上面早就怀疑段士渊通共，我就是想铲除他，多亏了你告诉——”梁铠停住了，如果一开始梁桢就没有信他，为什么今早受伤回来还要说段士渊是共产党，“你的伤，是假的！都是假的！”

    “第一次见面，你就叫我‘三千’，却不知这是我父亲走后，我才有的名。而三千的意思是，我父亲留三千块钱，也把我留了，他断然不会这么叫我，”梁桢走过去，检查他上有没有藏着武，“你和我父亲确实得很像，但你不是他。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被轻轻说来的三个字，重重地砸在梁桢心里。他当然希望知父亲的消息，他当年为什么离开，想知他是不是还在人世。看到假梁铠的那天，梁桢是真的泪盈眶，可是他随后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能继续欺骗自己，大起大落。

    梁桢仍旧拿枪对着他：“是。你放消息说有证人，就是为了让我叔叔去拦，然后你再派人截杀，一个段士渊阻挠证人来沪，在纠缠中亡的假象。不过他本没信你那个求救电话，没有亲自去，是我带着几个商会的兄弟，把你的人全都收了。我们想，有什么消息能让你立刻去老巢发报——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你段士渊通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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