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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走，”万颉抓住梁桢的手，把要起的人拽回来，“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弟弟，是被军统杀害的。”

    那张和小白一模一样的面容写满了憔悴，万颉摇摇：“我被人追杀，不能回家，更不能去医院。”

    现在看来，叶轩应当是地党的人，跟国民党说回沪安葬父兄，实则执行他们自己的任务。而孔珧、叶亭、叶轩应该早就是一条战线的人。这人认识小白

    “你已经猜来了……你知是不是？”

    万颉在两个月前突然现在他面前，伤痕累累，腰上缠着被血染成红黑的绷带。他嘴发白，本是个商贾家的大少爷，从没有这样奔波逃命过，此时几乎站立不稳。梁桢赶忙将他搀扶到暗，才知，他是从哈尔滨逃命回来的。

    梁桢已经有过这样的猜测，只是没凭没据，他不敢相信。彼时他还不知梁铠是共产党，也没经历过粼的牺牲，对于党派信仰还在摇摆不定的犹豫和茫然之中。他没有说话，却是给万颉的一个明示。

    “那天，我在哈尔滨日军仓库原址附近打探消息被军统的人盯上了，是一个叫廖向生的男人。借着你给我的那些信息，我假装是我弟弟，骗过了他几分钟，他几乎跟我坦白，”万颉神郁，他当时是如何隐忍，又如何悲痛，“他说，他已经知和‘我’通信的‘叶轩’有通共嫌疑，‘我们’的书信是叶轩劝‘我’叛变的证据。”

    “嗯，他们以为小白通共。但我不知的细节。”

    那么这些人是谁呢。梁桢听他们有一些东北音，但是很别扭，像是……日本人。南满铁路局？方才这两个人以为他还没醒，说了两句日语。而且，这疯狂施的手法，也是南铁的风格。

    其中一个秃看他不老实，将吊着他手腕的铁链松了，然后将他在椅上，铁链绕着脖缠了两圈，使劲勒。另一个低声提示别死了，梁桢才从窒息的边缘缓过来，大呼着。

    “我弟弟的死因，我查到了……”

    叶轩……孔珧的大舅哥，曾经来上海刺杀孔璋的国民党前线队参谋，他说自己是军统二的人，所以梁桢才没接到关于那次刺杀的任何信息。

    “闸北的林场有一废弃的哨所，隐蔽在山林之中，地图上也没有，可以暂时躲避一。如果被人发现了，德顺成衣厂的员工宿舍，还有码仓库的后勤室都能躲，我回家给你拿钥匙。”

    “你先别说话，”梁桢帮他理伤，打开绷带倒一凉气，“不行，必须去医院，你这样就算能活命，也会留终生的后遗症。”

    “我们发现他曾在闸北山林生活，而且是在北城商会林场的废弃哨所。如果你没有安排这件事，为什么接到报案之后要一个人过来？说，你是不是怕别人发现什么？”秃靠近，上有一很难闻的廉价香烟的恶臭，“不承认……有你好受的！”

，但是暴了，仓皇逃窜，留了可以被跟踪的痕迹。

    梁桢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没见过他……我也不是江浪……”

    梁桢没有回话。

    “我们知你是军统特工，江浪，满洲国数一数二的狙击手，暗杀了很多军政要员，”秃抓着铁链的一端，咬牙切齿，“万颉的弟弟是你的搭档，所以万颉肯定会来找你！说！他到底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