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忽然意识到，万颉是来报仇的。他推开阁楼上的窗，朝外面喊：“别杀了他！”万颉和廖向生一起抬，梁桢迅速后撤半步蹲，架起狙击枪朝廖向生的膝盖上打了一枪，万颉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抬手让自己的人停战。

    军统的人虽然多，但多是手枪，程近而且占据不到有利地形。梁桢一个居于的狙击手上一个冲锋队。段士渊一直躲在门后面，借助教堂的铜镜观察外面局势，偶尔伸手去打一枪。

    2.激战

    一位修女中枪倒，段士渊一咬牙冲去将她拖回来，自己中了一枪，梁桢注意到喊了一声：“叔叔！”

    “没事，只是破了。”段士渊安他，然后脱外衣帮修女止血。

    “不用你小孩教育我，”段士渊摸了摸给自己壮胆，其实他也没参加过实战，今天也算是赶鸭上架，“大不了我就往回跑，往回跑……”

    他们的加让战斗变得更快速，前后夹击被人包了饺，弹穿梭之中军统的特务已经不剩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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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家里有窃听，虽然除了故意留一个迷惑敌人外，剩余的都毁掉了。对面的新邻居不像是好人，门偶尔路过的卖烟小贩总喜多瞟几。倒不如将计就计，段士渊主动向上级请缨诱饵，争取将廖向生拿。

    “我是狙击手。”梁桢咬了嘴，绕到另一边的阁楼，悄悄将枪对准了廖向生。风向变换，梁桢不断调整瞄准角度，忽然注意到，有一个特务带了老式的手榴弹，可以火代替拉线。

    他拉动枪栓上膛：“树林后面来人了，估计是咱们的人。等他们靠近我就开枪，叔叔，你们等爆炸声响之后冲去，记得保护好自己。”

    掐准时机，梁桢扣动了扳机，老式手榴弹砰一声炸开，廖向生提前了预判也是被浪推去四五米远，在地上翻两圈，再度躲到掩后面。他耳边飞过一颗弹，是阁楼上的狙击手——他教来的狙击手。“好，”廖向生一挥手让手朝教堂里面冲，“看看今天会不会饿死老。”

    教堂是清洗灵魂的地方，现在却洒满了鲜血，空中弥漫着散不去的硝烟，地上遍布尚且温的尸。老神父投革命事业，无数次预料会有这一天，却还是被如此的景象冲击，闭上睛向上帝祈祷，询

    他想到了小白的牺牲，彼时也是廖向生派了另一个狙击手，远程打中了炸药包的导火索，提前引爆。

    现在是被架在火上烤，地党的援兵被堵在不知何迟迟没有现，教堂里面除了他俩只有神父和两个修女，其中一个从没真正参与过实战。卢九在外面，希望有足够的默契吧。

    梁桢为了让他们放警惕，只能继续装傻。果然廖向生转移了注意力，开始盯段士渊，咬住了鱼钩。

    占据地形再有利，人数悬殊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就在廖向生即将带人冲教堂的时候，有人在他的背后开了一枪。副官疾手快飞扑过去替他挡了这一颗弹，廖向生回，来的人既不是军统也不是地党，而是万颉和他的帮派。

    曾经像丧家之犬的万颉用两个月重整了自己的势力，他不会继续逃跑。

    说是停战，其实军统这边还活着的，也只有廖向生了。

    “三千，”段士渊忽然喊他，“如果不行，你从后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