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洗好了吗？”

    “听不明白。”梁桢没再跟他废话，跟着陈启华走到银行里面，再由柜台的小姑娘领着去保险室，打开了这把钥匙归属的保险箱。

    陈启华给小姑娘看了一证件，示意她去，小姑娘立刻小啄米一般走到外面，关上门。陈启华将保险箱里面的盒拿了来，上面还有个小锁，不过陈启华用枪柄一锤就砸开了。盒里装着一个文件袋，用英文写着“silence”，陈启华英文了学校就忘净了，只能把文件袋给梁桢看。

    沉默。梁桢知，这事有关沉默计划，但是他该不该告诉陈启华，毕竟军统也在查这个。他没说，反倒是陈启华记起来这个单词什么意思了，噌噌噌将文件袋打开，里面是一本厚厚的行动报告。

    “都是英文字儿，你给我翻译。”他把报告给梁桢。

    梁桢欣赏他的大度，也对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羞愧，于是乖乖合作。他一路看来，了十多分钟，才把所有的线索穿起来。玛利亚很聪明，用了很多代指，但是梁桢也不逊于她，把里面的意思理解了个七七八八，最后说：“沉默计划是英报机构联合日本反战组织一同策划的跨国行动，目的在于销毁日军的战备设施和资源，例如军舰、枪械、粮草。”

    “这么大？你确定？”

    “十有八九，这里面提到的‘白门后’、‘夜寺’等等，应该指的是上海附近的日军军事建筑，”梁桢翻到后面几页，找到一张地图指给陈启华看，“以及，他们的行动方法，是炸毁所有地方。”

    “炸毁？炸到平民怎么办？”

    “他们不在乎吧，玛利亚在这儿写的是‘计划损失’。日本反战人士在日本本土的工厂里安人手，往要运往中国的货中提前安放炸药成分，到达后只需要接上雷就能引爆。他们已经渗透到了海关、边检等地，能保证所有的炸药到位。”

    “已经到了？”

    “嗯，有两批到达了上海，但是他们迟迟没有办法到日军的基地引爆，因为，”梁桢翻了几页，“因为他们计算过，凡是去安装雷的，都没办法在安全时间撤离。”像是小白，但又不像小白，不是所有人都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去完成任务，这些金发碧的人怂了。

    陈启华从怀里摸一支烟，想到这是在银行里面，又把烟放回去：“目前什么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