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外婆遇到邻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时，还是会和颜悦和人家客个不停。萧冉一直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外婆这么不喜自己家里的人，而对外人如此亲切。

    就这样尴尬的坐了许久，外婆几乎没有移开过视线，而萧冉也只是时不时地看向外婆微微一笑后，再次看向不知剧的电视剧。直到母亲放了手中的线活，站起，抬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自言自语的说：“快中午了，我该饭去了。”萧冉终于像找到了解脱这尴尬局面的大门似的，猛地站了起来，说：“妈，我帮你摘菜。”

    “哎哟！这孩真是大了，都知帮忙了。”母亲笑语盈盈的说，“不用你啦！你坐着陪你外婆好好聊聊天，你外婆一直都在说想你了，让我叫你回来。”说着母亲就丢萧冉一个人，自己径直走去了厨房。

    萧冉站在原地望着母亲的背影，再一次的失败重重的打击到她，她漠然的坐回了沙发上，看着旁的外婆，还是一样的微微一笑。这次外婆不再只是笑着看向她了，而是用自己的双手盖在了萧冉随意搭在沙发上的右手上，萧冉低看到了那双满是褶皱的手，大大小小的斑块无的烙印在手背上，外婆拉起了萧冉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上，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挲着萧冉细的肌肤，生生作痛。

    “冉冉，今年多大了？”微弱的声音夹杂着老人的慈。

    “20了。”萧冉快速地回答。

    “真是大姑娘了，想当年，我刚嫁给你外公的时候，你妈妈才９岁，一晃我这外孙女都20了。”

    萧冉没有回话，只是呵呵一笑。

    “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妈妈了，她小时候特别听话，帮着我们带弟弟妹妹。大了，也不用我们心，学习好、工作好、又找了一个这么疼她的丈夫。”外婆眸幽地望着厨房的方向，叹了气，继续，“现在我老了，一天不如一天了，又来麻烦你妈妈照顾我。”

    萧冉望着旁的外婆，既陌生、又熟悉。老人已年过七旬，形瘦弱、腰背伛偻，满皱纹的面上是凹陷的眶，净、稀少的白发，利落的在脑后盘起了发髻，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认真的端详外婆，望着她那老态龙钟的“陌生”模样，一阵心酸。在萧冉的印象中她应该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但现在看来，这些已然消失不见了。

    外婆依然说着以前的事，就像母亲只会说外婆对她的关与照顾一样，外婆也只是说着母亲小时候的懂事与可。这些话语听得多了，也渐渐地抹去了萧冉记忆中那个会为母亲无意间蹭破妹妹痘而对母亲大发雷霆的外婆，储存了更多的温馨往事。

    外婆说着说着微笑的角了泪，萧冉轻轻地用手拭着老人的脸颊，像母亲门时为她汗那样，赤、着手，面带着笑容。外婆抚着萧冉的手说：“不用，这是幸福的泪、是欣的泪。”

    看着外婆那满目血丝的双眸，萧冉没有回话。半响，随着母亲一句“开饭了”，萧冉扶起了外婆，轻柔地说：“外婆，我们吃饭去。”随之，缓缓地走向餐桌。

    ☆、一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