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量, 于谨慎，只好到为止。

    半晌后, 雍炽了眉心，神有些低落：“此事不必再议，朕……相信齐家。”

    蒋辰抬眸, 陛说得是相信齐家, 却不是相信齐宥。

    相信齐家, 是相信齐家怀有忠君国之心, 不会与刺客勾连的叛臣。

    相信齐宥, 则只是单纯的相信此人绝不会伤害自己的事。

    这其中的差别微妙又大。

    蒋辰心思一动, 抬：“陛万乘之尊, 今日却因齐公疏忽自安危, 臣真是惊心。”

    他踌躇，低声补充：“毕竟当初陛对臣等提及此人，是当作玩笑取乐的。”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雍炽对他提到齐宥, 眉飞舞说自己找了个新乐。

    那语气和议论起尚宝局贡的新奇玩意儿，驯兽所豢养的稀罕犬, 没有任何区别。

    他心里明白齐宥的份，表面上丝毫不开罪，心里却有看笑话的轻视。

    然而这次猎, 陛把他糊涂了。

    “蒋辰，你记不记得当初朕为了驯服一匹北疆贡的战，摔断了两肋骨。”雍炽在光线昏暗的大殿中踱步，轻描淡写：“倒不是因为那多重要，而是……朕就是这样的。”

    雍炽受伤，很多人想要把战斩杀，雍炽拒绝，在他心里，战是他心的猎，他自然要保它周全。

    战驯服后，雍炽极为兴奋地兜风撒野，但没几个月，兴趣也就淡了。

    雍炽负手而立，显得有成竹，神却意识的避开：“战如是，人亦如是，齐宥的份你也明白，朕自然不能让他差池。但孰重孰轻，朕心里有数。”

    蒋辰放心：“是臣多虑。”

    雍炽摆摆手：“去吧。”

    大殿昏暗，雍炽站起，伫立良久，他何必要给蒋辰说这么多？

    是为了解释真相，还是为了掩盖真相？

    雍炽自己也说不明白，他只是忽然想起了齐宥满脸促狭和他说笑话的模样，认真捧着他手掌的模样……

    雍炽心里竟然涌起一丝……愧疚。

    随即皱皱眉，在心里为自己抱不平，受伤的明明是他，这莫名其妙的愧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气，缓缓推开侧殿大门，齐宥闭合双睡在床上，膝盖方青紫的伤刚上了药，微卷，压在被单里的光柔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