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曹宁华跟孔俊山胆大了，他们开始对郁央动手。

    有那么一段时间，郁央上几乎没一块好的地方，还是学校老师最后发现不对，跟派所找上门才叫曹宁华稍微收敛，但也只是稍微，曹宁华知郁央手里有钱，于是变着法让他把那些钱拿来，伙费，住宿费，学费，曹宁华总能找到理由，郁央初三毕业的时候彻底摊牌了，彼时他已经被折腾的疲力竭，心里的暗伤一层覆盖一层，他只想离开。

    郁央带着曹宁华去了银行，确定卡里面只有二十万，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没给郁央留一分钱，刚回到家的那阵，郁央吃饭都是问题，还是楼包铺的王婶看不去，每天给他两个包。

    “告诉先生，还疼吗？”楚衡抚摸着郁央的脸颊，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就有泪砸在手背上，郁央不说话，楚衡就抱起他，安置在怀中一遍遍安抚。

    曹宁华不挑，基本是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光是木制的凳就砸坏了三个，这女人掐人疼，经常半夜不知受到什么刺激，上去阁楼就要掐郁央，嘴里骂骂咧咧的全是“贱|人”，她是将对秦诗岚的怨恨，全发到了郁央上。

    孔建云对不起曹宁华母，自觉有愧，到后来竟然睁一只闭一只。

    曹宁华说离开可以，得给钱。

   那些东西成年人尚且都费劲，更别说郁央了，第一年手上就全是冻疮，平时低着走路，很叫人心疼。

    有孔建云在那里挡着，曹宁华也不敢太过分，直到孔建云喜秦诗岚的事彻底暴，他竟然有一个隐秘的册，里面全是偷拍的秦诗岚的照片，铁证如山，在曹宁华歇斯底里质问声中孔建云就在沙发上烟，一言不发，曹宁华接受不了，她从被动局势一变成了主动，趾气昂，丈夫背叛了她，哪怕是神上，她也可以随意戳着孔建云的脊梁骨。

    有些事郁央说的很模糊，但楚衡却很能抓重，他亲吻着郁央的角，让他彻底卸防线，“告诉我，除了烟灰缸，他们还用什么打你？”

    但是曹宁华不会离婚，她就是一个家主妇，离了男人本无力生活，孔建云抬不起，郁央就更别想了。

    有了曹宁华这个表率，她的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孔俊山是学校里了名的不学无术，饶是他天天找郁央麻烦，郁央的学习成绩也还是第一，就好像落在泥沼里的珍珠，你再怎么往上面泼泥盖，也还会发光。

    这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挨打的原因也很简单，走路声音太大，晚上吃的太多，在家绷着一张晦气脸，诸如此类，随就能掰扯一堆来，郁央也会反抗，但他越反抗孔俊山就越兴奋，总是会落得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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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医生来的时候郁央还在楚衡怀中泣，他连哭都很安静，楚衡扫了家医生一，对方立刻开始活，郁

    孔建云发现后跟曹宁华大吵了一架，直到现在郁央也不敢确定，他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他的眉已然跟秦诗岚很像了，孔建云总是会看着他发呆，那个时候郁央极力避免，开始不懂心中的沉闷代表着什么，后来他懂了，他恶心孔建云。

    楚衡轻轻抚摸着郁央的手，沉声问：“然后呢？”

    楚衡一条一条，一字不差的记在心中。

    秦诗岚就算病重的时候也是一等一的人，曹宁华本就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