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被人聽到也不好。」

    「那也是，一定要想個好一點的，你來幫忙吧。」

    「我才不理你，我好好的又不是沒有名字，怎麼突然又要替自己起個新名字。」我笑。

    「叫娘娘好嗎？」他。

    「不要，人家以為我邊都是觀音兵。」

    「那太后吧。」

    「說得我都老了！」原來他是念著剛才我與他調笑叫我作太后才起此名。

    「那      仙女，天使。」

    「嘩，太離譜了，也不怕人笑話。」但聽到他稱自己作仙女其實我也是暗暗喜歡。

    「那沒有了      」他仍是不斷沉思，「啊，有了！」

    「甚麼啊？」

    「娃，婦      」

    「你      」我快被他氣死，這樣的稱呼也起得來，但我與他又實是姦夫婦，現在還要兩個赤條條的浸浴，很不要臉，害得我一時不知怎麼罵他才好。「我不要再跟你說話了！」我氣得要走浴缸，不與他泡浴。

    他連忙伸手拉著，哀求：「好了好了，不改名字了，我叫你「喂」就是了，好不？喂，別走啦，再陪我多浸一會吧，最多我哼歌你聽吧。」我也想一聽他的歌，則暫且留，聽過再算。他見我再無別意，心裡喜歡，即又伸把抱著我。

    「唱吧！」他被我這麼一，雙頰登時通紅，我也還真未見過他害羞的樣，他那本來稚氣的女孩臉，如此一紅，像是塗了胭脂一般，很惹人喜歡。「快點吧，再不唱我就走了。」我假以威脅，看他怎樣。誰知他為了要我留，終於鼓勇，低聲哼起歌來。

    「大聲一點才聽得到。」我仍是咄咄相，戲一番。本以為他要大聲放歌，那知他反其以行，並不放聲，反而把頭靠向我的耳朵在我耳邊哼著。我被他在耳邊氣呵得癢癢的，也就微微一縮，笑：「好啦好啦，放過你了，我不走了。」

    他聽後終於寬心，樂得在我臉上吻了一。我也想多與他纏綿，本沒想過要離開，隨即伏在他的膊上微微休息，合上睛好受他的體溫。他見我合上來，以為我睡過去了，即動也不敢動，我見他體貼，不禁一喜。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坐著無聊，竟然又哼起歌來，這次他以為我睡去了，即敢於放聲唱，當然也不致大得吵醒我。一聽之，發覺他唱得很是動聽，雖然只是隨哼唱，沒有甚麼歌詞，但原來他的聲線是如此動聽的，我也真是今天才知。聽著聽著，發覺他反覆都是哼唱著同一首曲，這曲我沒聽過，但覺曲調尤其哀傷。他畢竟還是小孩，怎麼這麼哀怨？但他的聲音是絕可不是瞎說。我隨即想個鬼主意，要嚇他一驚。我乘他哼著歌，突然開：

    「剛才又不敢這麼大聲！」他被我一嚇，嚇得魂飛天外，不知怎麼反應，

    「你      你不是睡了嗎？！」

    「睡了怎聽你唱歌？！」我笑。

    「你      」他一時說不話來。

    「你      你      」我假裝他吱唔的聲音，續：「你      唱得很好聽。」他見我稱許，這才稍稍放鬆。

    「學校每年尾都有歌唱比賽，你上去唱吧，一定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