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吗？各位？”坐在主位的男人颌微抬，见一室的男女都摇，大手一挥宣布散会，“今天小年夜，通知去，不许加班，都早回去陪陪家人吧。”

    这话一来，有人喜有人愁，只有坐在后排的职位低些的几个秘书全是笑脸。宋晋琛站起来往外走去，一边系上西装扣，刚走门外，后面有个半秃的中年人挤上来。

    “宋董，您再考虑考虑吧——您不能——”中年人被秘书李璀挡在宋晋琛一丈外，“我在公司这么多年了，是跟着您一起把棱镜起来了啊，我没有功劳也——”

    李璀见Boss没有要开的意思，对中年人低声：“王副，宋董不就是看在你有苦劳的份上，才让你年后再离职么？你也是老人了，有什么事去办公室说，在这里像什么样？”

    说话间，宋晋琛低看了一因为信息传而亮起的手机，不再理会变故，嘱咐李璀理好，几跨人就没影儿了。

    司机在楼等着，一见Boss现在大厅里就忙不迭车开车门。Boss走近了，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告诉他：“今天不用车，早回去陪家人吧。”

    说完，就径直走向阶，向广场外的方向望去。司机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什么也没有啊，脑后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达声，瓮声瓦气地喊了一：“笨死了！这边！”

    一阵风刮过来，达声渐渐小了，一辆造型非常惹的托车停在阶，蹬过来一只短靴。短靴的主人摘盔，一张俊得难辨雌雄的脸，胡扒拉两半的发，把盔像投篮一样丢给Boss。

    “靓仔，火车站五十，走吗？”

    宋晋琛接过盔，一抬，报接暗号：“三十行不行？”

    “看你得帅，行吧。”褚玉一比大拇指，向后座一甩，“上来。”

    “你什么？”宋晋琛拎着盔走近。

    “我骑车从来不盔。”褚玉抬起指拨了拨额发，拍拍后座，“快上来，那么多废话。”

    “我得给警大队打个电话举报，让他们来咱们家楼蹲守，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不正之风。”宋晋琛上盔，一扫坐上去，单手搂住褚玉的腰，达声又轰隆隆开始扰民，两人绝尘而去。

    褚玉骑着车，发全糊在宋晋琛盔上，微微侧脸对他说：“先去取我的新盔，然后去吃饭。”

    “我这举报电话打不去了？”

    “你还期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