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去找啊。

    “爸爸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淋雨，一定很冷吧，浪给你。”覃浪小小的手掌摸着覃小津的脸颊。

    孩们的声音让覃小津心一。

    矮矮的坟墓前蜷缩着一个人。

    覃小津大概是和覃山海吵架吵输了，心不佳，所以躲起来了吧。

    覃小津就着白荷的手从地上站起来，伞，手电筒的光很微弱，但还是照女人担忧的神。

    他张却是责备的语气：“你这个女人怎么当妈的？这么大的雨这么黑的天你让孩跟着来，万一摔了怎么办？”

    覃浪则是牵住覃小津的手，仰着，说：“爸爸，你别骂妈妈，是我们自己要来找你的，我们担心你，这么大的雨这么黑的天，你不在家，要是在外面摔倒了怎么办？”

    “小津——”

    母三人各自撑了伞了覃家老房。

    白荷一怔，她是看着覃小津黯然走覃家老房的，至于他什么时候又门去了，白荷没注意。

    掏手机拨打覃小津的电话，手机铃声倒是响起，但是手机落在了家里，覃小津没有带手机。

    看着两个小孩的背影，白荷没有说什么，兀自收拾屋。

    “妈妈我们去找他吧！”覃浪也很着急。

    两个小孩争相说。

    小孩们的呼唤声，小手的抚摸，终于拉回了覃小津的思绪。

    “覃小津——”

    这个世界上，总算还有人是惦记他的。

    “爸爸——”

    这素昧平生，萍相逢的母三人。

    白荷牵着覃浪的手跟在后。

    浑被淋透了，发漉漉的，浑上都漉漉着，他坐在地上，环抱住自己，像一只小小的刺猬。

    昏黄的路灯在风雨中摇晃着。

    四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夜半寻人

    然而，两个小孩却从楼上跑了来，各自的手里还举着一串烤鱼。

    吵架吵输了，闷睡一觉，这是白荷能想到的。

也举着一条烤鱼：“爸爸更喜吃我的烤鱼吧！”

    她第一次对他的言不逊没有抬杠，而是柔声相劝，他弯抱起覃浪带在前面走。

    白荷所能想到的就是婉兮的墓——

    “爸爸会去哪儿呢？”覃浪问。

    他的视线落在白荷面颊上，雨中行路显得狼狈的女人并没有因为他不善的语气而恼怒，而是好脾气地笑着说：“我们来找你你会担心我们，你大晚上不回家我们也担心你，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爸爸，我们有伞，还有手电筒。”覃浪低声话。

    “妈妈，妈妈，爸爸不在楼上，不在房间里！”

    他的脸上漉漉的，也不知是雨还是泪。

    覃小津会在哪儿呢？

    “爸爸，你冷吗？”覃浪关切地问。

    一个女人两个孩扑向那个无助的人，他们三个人一起将他抱住。

    雨越越大，浇在伞上，落到地上，溅到人上。

    母三人在泥泞的地里一脚浅一脚，手电筒的灯光所能照明的地方很有限，但终究是跨过了田埂，摸索着到了那棵蓝楹树，那座矮矮的坟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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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

    雨夜里，伴着焦急的呼唤声，蓝楹簌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