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之间活得很艰难。

    即便她几乎不回娘家，也不和明月见面，明月也有本事怒刘峥嵘，而让刘峥嵘将账算在白荷上。

    白如新是个老实人，传统又保守，不当初多反对，既然女儿嫁给了刘峥嵘，他就从来不想着女儿要离婚这件事，他只希望白荷能和刘峥嵘白偕老。

    女儿生了二胎，白如新以为女儿终于能和女婿白偕老了，却听说女儿离婚了，尔后女儿便失踪了。

    云城何其大，白如新一个识字不多的农民去哪里找白荷母三个呢？他每天都担心着女儿和外孙，也因此迁怒了明月。

    活了一辈为数不多的敢和老婆吵架的时刻是为了大女儿。

    现在大女儿回来了，看起来并没有受苦，珠圆玉，气神也好，还带回个新女婿，新女婿一看就是个好的人，待人接也是彬彬有礼，不像刘峥嵘从未喊过他一声“爸”，新女婿自门开始就喊了无数声“爸”和“妈”，白如新又激动又心酸，有不真实的觉。

    “白荷！”白如新终于开唤。

    白荷和覃小津都回过来，白荷笑笑：“爸——”

    白如新在玉兰树的大石块上坐了来，白荷和覃小津也在他对面的石上坐了来。

    “那个聘礼，我会劝你妈还给你们的。”

    白如新说这样的话，白荷并不意外。从前明月追着刘峥嵘讨要聘礼钱的时候，白如新就劝过，说嫁女儿不是卖女儿，然而他对明月的影响力太小了，明月本不可能听他的意见。

    “爸，不用的，”覃小津率先开，“本来就应该买些礼回来看二老的，但是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外，也是刚刚回到国，也不知二老喜什么礼，所以就给你们一钱让你们自己买。”

    白荷看了覃小津一，说得好像他在国外那几年就已经和她在一起了似的。

    “那是一钱吗？那是几十万的钱，什么礼要几十万啊，钱我会劝你妈退给你们，你们要是送些便宜的礼，我还是会收的。”

    覃小津想起来，笑着说：“对了对了，白荷说过爸你喜烟，次我给爸带几条烟过来，别次了，一会儿山我就去给爸买几条烟……”

    白如新打心底里兴来，若是从前，刘峥嵘哪里会愿意这么面对面同他好好说话？更别说买烟给他了。

    “那个……”白如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如果去买烟，别叫你妈看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