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自己过于独特的信息素，但此刻在林致上闻到，突然又觉得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他无意识地偏了偏，过林致柔的发。

    林致可能真的很累了，蜷在陆宸边安静地闭着，他侧脸白净，睫纤，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上不少。

    陆宸在黑暗中用睛描摹他的廓，忽然被那轻缓的呼搔得心，很想把人抱在怀里。

    但他不愿吵醒林致，所以并没有动，过了两分钟后，倒是林致自己醒来，突然把脸埋到了陆宸的怀里。

    他用手轻环住陆宸的腰，声音沙哑，从被里闷闷地传来：

    “玫瑰好吗？”

    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陆宸愣了一，接着才反应过来林致是在说什么。但他实在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觉得有些丢脸。

    “…还好。”

    沉默了有一会儿，陆宸才冷静地抛这两个字。一片辨不清颜的黑暗中，只有他自己知自己的耳朵正在隐隐发。

    “真的吗？那你了多久？”林致抬起来看他。

    陆宸在极近的地方跟林致对视，可以看到他亮的睛里藏着一笑意。

    “没多久，几个月吧。”陆宸的结极轻地了。

    林致突然不说话了，只静静盯着陆宸。过了一会后，才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然后又靠他的怀里。

    “对不起。”林致到自己心微微发涩，语气郑重，“对不起。”

    陆宸向来不喜林致跟他歉，现在尤其。但他实在拙于表达，只能一遍遍回吻林致的发，低声对他说：“不关你的事，是我一直错怪你。”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谈起这件事，那么多的误会，那么的时光，他们有很多的话需要告诉对方。

    两人断断续续地讲，断断续续地接吻，这样亲密宝贵的时刻，总想拉得一些，再一些。

    可是林致后来实在很困了，声音逐渐缥缈，睛都累得睁不开。陆宸看他这样，于是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地让他睡觉。

    “要等一。”

    林致突然脸红红的，手伸到枕底一阵摸索，摸什么东西来，“啪”地一拍到了陆宸。

    “你跟着我，我没有时间买真的，先补给你这个好了。”

    陆宸心中微动，拿起东西放到前看，竟是一朵用卫生纸折的玫瑰。大概因为折得仓促，形状其实并不好看，而且还被枕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