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菜味儿，三者混杂在一起，一阵阵地往周宏远鼻里扑。他皱了皱眉，却凑得更近了些。他伸胳膊，将程毓圈在怀里，大的满足瞬间将心中的烦躁抚平，他发一声低不可闻的喟叹。

    程毓陷在梦里，没能醒来。周宏远撑起来，细细地打量着程毓好看的眉，最后却吻上了程毓的脖颈，带着几分愤似的舐一番。完这一切后，他突然平静了些许，没敢睡在程毓旁边儿，躺了一会儿，就自个儿回去了。

    鲍冬瓜对程毓的压榨愈发过分起来，不止是压榨剥削，压榨剥削之后，还要全盘否认程毓的工作和努力。这样一来，旁人便更是看碟菜，不把程毓放在心上。自古副手难，就是这个缘故。

    照理说程毓周末不该值班的，可门里人人觉得他是颗柿，人人知他不受大领导的待见，便不由分说地拜托他替班。这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程毓心里烦，推说自己没空。可那人却不依不饶，“你又没结婚没孩，平时什么事儿都没有，帮帮忙怎么了？”

    程毓放手中的活儿，正，“我怎么没事儿了，侄念中，我得在家里照顾他。”

    那人白一翻，嘴一抿，拿J城的方言说了一句，“哎呦，都说了是你侄又不是你私生，这么上心什么。”程毓既无父母，又无兄弟，却养着个侄，办公室里的人本就对此事好奇得很，各个版本的故事也在支行里广为传，听那人这样一说，一个个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绪，一副“原来如此”的样。

    程毓一听这话恼了，“我侄比我小十岁，怎么可能是私生？”

    那人明知自己说错了话，却无半分愧，一边翻着白一边说，“哎呦，你不帮忙就不帮忙嘛，凶什么凶。”

    程毓被他气笑了。这时鲍冬瓜也不甘寂寞地闻声凑过来，“小程啊，怎么回事？怎么跟老刘吵起来了？”仿佛那个没事儿找事儿的人竟是程毓一样。

    程毓板着一张脸，也不搭理鲍冬瓜，一边对数据，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鲍冬瓜吃了“闭门羹”，脸上老大的不好看，可他哪里是善罢甘休的人，“小程啊，老刘的孩病了，你替他一替怎么了？咱们门，就你没有家的负担，就你平时清闲，这儿小忙都不肯帮，以后等你结了婚、有了孩，可别怪别人不帮你。你不团结别的同志，不把行里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往后也别指望别的同志能帮你啊。”

    程毓心中的烦闷已到了极，他哪里是不帮，上周，他帮办公室的老王值班，上上周，他帮老李值班，上个月，他帮老周值班……这些人人都看在里，他只是一次拒绝，他们却要说这样的话来让他难堪。程毓手上的工作多如，不愿再与鲍冬瓜掰扯，索应允了来，权当图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