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不少，可他却一个都不放在心上，不放在里也就罢了，却还要一边接受女生的示好，享受着女生们的小礼与小巧思，一边在宿舍里对她们品论足，最后，给每个女生都个两字定论，“傻哔”。

    同寝的几个人都看不惯他，慢慢地便也不搭理了。付杰脾气里很有些清，又冲，本就厌恶赵靖的为人，晚上回到宿舍，往厕所里一看赵靖残留的一片狼藉，气冲冲地赵靖说，“你厕所没冲净。”

    赵靖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玩游戏机，听了这话皱皱眉，说，“知了。”

    付杰急了，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禁提了几十分贝，“你厕所没冲净。”

    赵靖放游戏机，“你是想吵架么？”

    付杰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我没要吵架啊。”

    “你吼什么吼？讲不讲礼貌了？你以为这是你家啊？一个住宿舍的，搞得跟整个楼都是你的似的。”说完上耳机，再不理付杰。

    周宏远听了这场闹剧觉得尴尬不已，低背着手中的托福书，不言不语。王远“承父业”，平日颇有些老作风，从床上起来劝，“好了好了，别吵了别吵了。都是一个宿舍的，遇见都是缘分。”

    付杰脾气虽不好，却是个典型的好学生，骂骂不，打不敢打，只得站在地板上瞪。过了一会儿，才气急败坏地拿手机来跟女朋友打电话，怪气地说了赵靖一通，他手机漏音颇为严重，电话中温温柔柔的女声一字不落的钻周宏远的耳朵。末了，周宏远还听到那女孩儿对付杰说，“老公，别生气啦，你，晚安。”而付杰也不害羞，对着电话亲了亲，说，“晚安，你。”

    周宏远心里没由来得烦躁，他在床上辗转了两圈儿，探问铺的付杰，“你跟你女朋友真好。”

    付杰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明显柔和了不少，“嗯，我们俩中就在一起了。她在旁边的北语。”

    周宏远有些惊诧，他没想过付杰这样一个乖乖，竟然也瞒着家老师早恋。他心中突然涌动着一阵惆怅，程毓那光洁而温柔的脸庞，在脑海中若有还无。

    那是他心底里最绝望的呼喊，也是他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的梦境。这梦境说不好坏，一幕一幕，皆是无尽的黑暗。

    离开程毓的第一个月整，他们在梦里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