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树没声儿了，皱着眉看晏，一脸“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的表。晏一看就知他没觉得自己真有错，纯粹想服个了事儿。

    “俞总，咱俩儿真不合适。”晏叹了气，真心实意地说，“再这么去，我怕自己早晚忍不住跟你动手。”

    俞树知他又想提“分手”的事儿，抓着他的手收了：“不行，不分手。”

    “要是我现在打你一顿呢？”晏呼一气，微笑着问，“你会改么？”

    俞树没说话，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就仗着我不敢打你吧。”晏面无表地想，磨了磨牙，在俞树胳膊上轻轻了一掌。

    行吧，也不太舍得打。

    虽然最后服的是俞树，但这次严格来说是晏输了。被俞树哄回家压在沙发上亲时，晏满心疲惫，刻认识到“门当对”的重要。

    说到底，分不了手就是因为他不敢得罪俞树，要是他有里潼那样的家背景，今天把人打了也就打了，俞树也不敢拿他怎么着。

    晏叹了气，认命地躺平了。

    俞树察觉他兴致不，亲了一会儿就把人放开了，拉着他到餐桌边儿吃晚饭。晏已经吃过了，就算没吃这会儿也没，见饭菜有些凉了，低声说：“我拿去一吧。”

    俞树当了“霸总”好几年，许久没过厨房，但一饭菜还是会的。他没让晏动手——同居这些天他很少真舍得让晏什么活儿，最“重”的就是夜里在床上折腾饿了去儿吃的。

    “我来。”俞树说。

    等他完饭菜来，晏已经跑到了客厅台上。台灯没开，晏的手搭在栏杆上，面向黑夜背对他，背影挑修。

    俞树莫名有些不安，叫了他一声：“？”

    晏没回，足足过了三秒，才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转朝俞树笑：“嗯？怎么？”

    无边的夜蔓延黑暗的台，很好地遮掩了他细微的表。晏微微眯着，俞树看见了他的笑，却没看清他的神。

    一场小小的吵闹就这么过去，接来的几天里，晏和俞树相安无事，俞树也没敢再提他工作的事儿。

    直到几天后，晏遇到了唐——那个公然带节奏黑过他，后来又糊不清歉了的摄影师。晏一度认为此人十分莫名其妙，工作上和唐有接没法儿避免，私里他不想搭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