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讨厌的那个黄海明，早就离开小学升上初中了，现在好像在读初二。趁着黄海明被他推得一踉跄，晏迅速爬起来，贴墙站着。

    黄海明恼火地“呸”了一声，冲他吐了唾沫：“少废话，今天哥心不好，识趣的就赶把钱来，给哥买包烟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否则的话……”

    “我没钱。”晏毫不犹豫地说。

    “没钱？你当我瞎是不是？刚才不是还吃东西吃得正香么？”黄海明冲过去，“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这几年晏一直在个，过年的时候他才量了一，已经有一米五三了。但就算这样，他也还是比黄海明矮大半个，整形也比黄海明瘦弱不少，拼力气的话肯定拼不过这个小霸王。

    黄海明冲上来教训他，晏只在一开始的时候奋力反抗了几，后来就撑不住了，只能拼命闪躲，努力护住自己上重要的位，免得受伤严重还要钱。黄海明打他打够了，停拳脚，暴地翻了一遍他衣服上的袋，找到两块五钱。

    “就这么儿？”黄海明踹他一脚，捡起他掉在旁边的书包，“打发要饭的呢？书包还有不？”

    “……没了。”晏缓过一气，狠瞪着他，“别碰我书包，还我！”

    黄海明没理会他，直接一脚踩在他手上。

    晏猛地了气，忍着没叫声，拼命回自己的手。好在黄海明的注意力全在他那个破书包上，没太使劲儿，晏回手后立动了动手指，发现还很灵活才松了气。

    要是写不了作业就完了，功课得落多少。

    “钱呢？”黄海明没翻到钱，不地看他。

    晏：“没有。”

    “骗鬼呢，书包里还有本儿新书。”黄海明拿那本明显刚拆塑封不久的书，“鲁……什么玩意儿？”

    “《鲁滨逊漂记》。”晏冷哼一声，“文盲。”

    “我□□妈！”黄海明恼羞成怒地将书一扔，“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新书毫无缓冲地摔在地上，了半圈儿，“啪嗒”倒在垃圾堆旁边的污中。晏瞳孔猛地放大，忽然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不是委屈，只有愤怒。

    凭什么？

    黄海明凭什么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上学这几年他挨的打还少吗？他凭什么一直逆来顺受？

    他只是想好好读书，大后帮赚钱，他什么坏事儿、错什么了？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