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师，我知了。”

    晏目不斜视地盯着课本，无声松了气。

    不到五分钟，一个笔记本被悄悄推到晏的睛方，晏微微蹙眉，迅速看了一，上面是里潼好看的钢笔字。

    “你的手真漂亮，弹钢琴一定很好看——你会弹钢琴不？”

    晏：“……”

    他没想到都这样了，里潼还不愿意放弃扰他。

    晏听说过钢琴这么个玩意儿，也见过几次，但从来没摸过，更别说“会弹”了。他看着那行字，错愕过后莫名涨红了脸，久违的“自惭形秽”又像似的涌来。

    晏咬牙，偏看了里潼一，总觉得这个讨厌鬼是故意的——果然得好看的都不是好东西，不论男女。

    里潼从他脸上得到答案，拿回本飞快地写：“不会正好，我教你。咱们学校有音乐室，我每天都要过去练琴，你有空也来玩儿吧。”

    晏：“……”

    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

    晏低，恼羞成怒地磨了磨牙，面无表地在纸上写了个潦草的“不”字，十分用劲儿，带着主人微妙的绪力透纸背。

    里潼回笔记本，十分遗憾地“啧”了一声，盯着晏漂亮的侧脸，不死心地小声问：“你真不来啊？”

    晏表冷淡，认真仔细地听课笔记，并不搭理他。

    里潼又扰了他一会儿，见他始终不吭声，终于没意思地闭了嘴。接来的半节课里，晏如愿以偿地看见里潼不再说话也不再写小纸条，只是又从书包里摸两颗糖，若无其事地推到他手边。

    晏顿时心了，瞥了那三颗“扎堆儿”的小圆糖，用彩玻璃纸包裹着，致又漂亮。虽然里潼比吕莹莹好看多了，但也许……里潼没他想象中那么讨厌呢？

    晏纠结了片刻，没过多久，他打消了这想法。

    里潼靠在椅上听了几分钟课，大概是觉得无聊，很快趴到了课桌上，也不知在听课还是在发呆，反正没见他写一个字的笔记。又过了一会儿，里潼翻开手边的笔记本，开始漫无边际地写写画画。

    晏一直有意无意地偷瞄他，见状不禁皱皱眉。

    课后，秦小朝扭过来找里潼说话，看见晏桌上的三颗小圆糖，惊讶地一挑眉：“这不是我送你的糖么？”

    这话是对里潼说的，里潼转着笔，漫不经心地说：“晏低血糖，我给了他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