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不到一星期，里潼就被一个消息气炸了，找到晏后直接将他推到墙上，恨不得就地揍他一顿：“晏，你他妈想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晏无知无觉地攥手，费祈的声音再一次回响在他脑里，宛如咒。

    “里潼，”他鼓起勇气，直视里潼的睛，“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金碧辉煌的家，得有序的佣人，各自不凡而又恩甜的父母。

量，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形容这栋过份的建筑。

    晏低，佯装认真地吃着餐后甜，第一次受到这么刻骨的悲伤。

    “没事儿。”晏勉笑了笑，“走吧。”

    “你放！那算什么话？一辈的好朋友？谁想你的好朋友！”一提起这个，里潼更愤怒了，“我他妈想你的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

    晚饭后，晏拿到了两个红包，然后就被里潼领上楼了——里潼说要回房换一衣服，好和晏去玩儿。

    晏知他在说什么，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地低，不敢看他。

    那么好的潼潼……为什么他不能“好”一儿呢？如果他也这么好，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里潼在一起了？

    “大过年的，，你知我带你回家是什么意思吧？”里潼眯笑了，大概是太兴了，没注意到晏绪不对，“你看，我爸妈那么喜你，你也收了我爸妈给的红包……”

    “你……”里潼连着“你”了三声，还没说什么来，眶就先红了。他狠狠一咬牙，还是没忍住满腔委屈，“我哪里不好了？你拒绝我，就为了跟这么一个……一个……”

    即使在学校里他和里潼穿一样的校服，他们也不是一类人。里潼那么好，当然值得更好的——比如他那个门当对的“竹竹”。

    晏垂，目光黯然，用了劲儿推开里潼，静静坐起。

    “哥特式的房我家也有，但不在国，我妈每年都要去那边儿住一段时间，人妈妈一走我爸准得跟着走……”里潼一回，见晏站在原地，“？”

    “洛克风格，我爸的品味。”里潼“啧”了一声，顺吐槽，“其实我不太喜这么复杂的，简简单单的田园风多好，不过我妈更喜哥特式的……”

    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门当对”——门不当不对，他怎么敢答应里潼，怎么敢站在里潼边，怎么自信得上里潼？

    寒假倏忽而过，转间又开学了。

    人妈妈吃着人削的果，漫不经心地一笑：“玩儿呗，注意安全，别疯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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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瞬间脸红了——不全是羞的。

    22、

    “你说，我哪里不如他了？你究竟喜他什么？”里潼近乎咬牙切齿地追问，“我有多喜你你不知吗？就算你真的不喜我……你为什么不能试试喜我呢？你答应过和我试试的，你尔反尔！”

    晏难受得要命，见他始终克制着自己，心都拧成了一块：“里潼，你别这样……

    晏平静地看着他，没反抗，任由里潼揪着他的领。

    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天书”，一言不发地跟着车，再次有“刘姥姥大观园”的无措。

    回房后，里潼却没换衣服，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晏。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里潼扑倒在床上，随即脸颊上被亲了一。

    “我没……”晏低声说，“我那天已经跟你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