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秦睢，：“让人来吧。”

    不知秦景焕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过郁宁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倒也没有多加防备。

    一炷香后，秦景焕跟着人了外殿，上是一件素白的单衣。

    半年不见，他周气质愈发飘逸，容貌却有几分苍白，想来应该是拜祭过去世的荣王妃了。

    秦景焕今日也颇为奇怪，来行礼之后便不发一言，郁宁没明白他的意思，却见秦睢抬手屏退四周人，又示意文廷在外守着。

    见四周人肃清，秦景焕这才开：“贫此次前来，是想用一换取陛的一个承诺。”

    “说来听听。”秦睢挑眉。

    “贫希望陛能旨，将荣王妃的坟茔能迁燕家，并予以封赏。”

    秦景焕说的话惊天动地，表却平淡如常。

    王妃死后都是葬在亲王封地的陵墓之中，而因为荣亲王早年受先帝猜忌没有封地，秦睢便旨恩赐，特许荣王妃葬皇陵。

    况且世俗观念里，嫁去的女被休弃回母家视为不详，荣王妃已故，坟茔再迁回母家，针对荣亲王和荣王府的言蜚语怕是会更多。

    然而现如今，荣王妃的亲，秦景焕，却提了这样石破天惊，于礼制不合的要求。

    秦景焕垂眸，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母亲藏在屋里的那封信。

    疯傻多年的荣王妃，弥留之际突然清醒，留给两个孩的一封信。

    当初不顾家人反对，与亲人决裂的荣王妃嫁给了荣亲王。

    两人婚后恩多年，若不是发现荣亲王与宣太后的私，也许夫妻恩的假象会将这个中只有夫君的女蒙蔽一辈。

    然而温儒雅的假面撕开，才发现往日的恩与亲不过是梦幻泡影。

    她第一次生了逃离的念，却反被亲近的夫君一碗药。

    再然后，荣王府里边多了一个疯傻的荣王妃。

    弥留之际，那为被囚困在王府一生的女爆发她最决然的反抗。

    生同衾，死不同。

    .

    秦景焕说完，屋一片死寂的沉默，郁宁微微张着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秦睢亦是沉默片刻，随即问他：“所以你要与我换的东西是什么？”

    听他话中的意思，秦景焕。从怀中拿一个白玉的圆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