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问题的疑问而已。她会这么问， 很大可能是因为被伤害到一定程度就无所谓了。黑暗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可以牵动她心绪的东西了。

    “你难过吗？”

    “难过……不， 我没有觉。”

    果然已经被伤到麻木了吗？

    “你能听见音乐吗？”

    “什么……音乐？”

    “就是……没什么，很的曲。有机会的话我写给你。”

    彭泽锋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肖恋月在唱歌的样，这曲加上歌词应该还是适合她的。

    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却符合她的声音。

    旁敲侧击的问题得到的回答，还需要正面的问题的答案来完善。

    彭泽锋怕接来的问题会刺激到肖恋月，导致她逃开，于是他：“恋恋，你现在抓我的手。”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希望手上的温度可以代替他传递这样一句话：别怕，有我在。

    肖恋月像是猜到了接来的问题可能带着些残忍，她带着觉悟应：“好。”

    “你恨你妈妈吗？”

    “……不恨。”

    没有期望，自然不会恨。肖恋月不仅是对她妈妈没有期待，她对生活也没有期待，所以生活被搅和成什么样，她都无所谓，她都不会恨。

    可刚刚意识海的颤动又是为什么，难不是因为肖恋月目睹母亲的死亡所以……

    “那你她吗？”

    “不。”

    “那她……不在了，你难过吗？”

    “我只是有意外而已。”我以为她会一辈关着我的。

    她以为她会永远被关在囚笼里，可谁知囚笼自己先碎了。意识海里稳固的某一环碎了，所以她很意外。

    “那你恨你爸爸吗？”

    “不恨。他活在妈妈的思念里。”

    换句话说，就是“与我无关”。

    彭泽锋问完这个问题后很久没有说话，就在肖恋月以为他已经问完了的时候，他吐了两个字，他问：“痛吗？”

    肖恋月仔细思考了一，究竟彭泽锋问的是她的伤痛不痛还是她心里的觉。然后她抬起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说：“如果是说这里的话，不痛哦。”

    她接着又：“哥哥的手很温，让我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