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临川公主见这二人有趣，也跟着一同去了。

    转至一凉亭，三人席地而坐，令人上各饮品来，便一面观景，一面七七八八的说开了。

    先问杜君：“总和十三娘一玩？”杜君乃是莱国公杜钩之女，祖父杜如晦早几年便亡故了，他们家是功臣之后，加上杜钩与其弟杜荷都负才华，皇帝很照拂他们家。

    临川不知其意，问了便说了两句：“很投缘，杜氏每，总与十三娘相谈甚，平日也有书信往来。”公主间也是相互知些事的。

    目光闪了闪，适才那个初有形的计策又丰满了一些。她又说起房来：“不亏是范卢氏亲教养，想来他们家的人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房玄龄之妻卢氏，范卢氏嫡支，家族底蕴自是毋庸质疑的。

    语涉这位房夫人，临川掩而笑：“驯夫的本事才令人甘拜风呢。”房玄龄畏妻，可是举朝皆知的。

    二人转而又说起范卢氏来，世人倾慕世家，以七姓十家的赵郡李、陇西李、博陵崔、清河崔、范卢、荥郑、太原王为首的士族，最为贵，李氏虽占一席之地，却远不及崔、卢、郑、李、王在世人心中的地位。往日公主们说起来，也略带了羡慕又很愤愤。倒还好，其有著姓，也易为声名所累，一举一动，派大得很，活得很不舒心，见晋杯中空了，还顺手为她满上。

    不想一直默然不语的晋却忽然说话了：“《氏族志》都已颁了，著姓之家与其搔首姿不如修养自，再洋洋自得，以为不凡，就该没落了。”

    大谈五姓家族教养礼仪俱为上层，房氏得卢氏女，必有不凡之的临川公主被她狠噎了一，讪讪笑：“陛自有主张。”她还不能说晋说错了，《氏族志》是皇帝令编修的，将皇族李氏提到了最等，贬崔、卢、郑、李、王等旧士族而多抬庶族。

    然而，虽然朝廷是这么的，但天人的观念哪是说改就改的呢？仍旧羡慕旧士族。

    便打了个圆场：“时移世易，天好位，总归是能者居之，士族不也是自微末而起，代代相传的么？孟还说了，君之泽，五世而斩，为不肖孙所累的还少么？都是平凡人罢了，命好，还要自家能维持。”轻轻了晋的手，示意她悠着，说话不要这样直白。现在小不怕，大了还这样是要得罪人的。

    晋抬望了她一，闭不言了。

    临川公主顺势而，又说到别的地方去了。

    散了之后，就教育晋了：“平日也没见你与十娘有什么不对付的，怎地今次竟拿话去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