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便知自己大约是倒过去了，这时看到阿武在她边也不意外。

    吓坏她了吧。抬手，抚摸她的脸庞。然而，她的指尖刚碰到阿武，阿武便立即惊醒。她猛地睁，那一刹那中泻的令人心碎的恐惧与脆弱完完全全落在里，她低唤了一声：“阿武。”

    阿武条件反一般连应了两声，扭过来望着，仔细打量她的神采，问：“你可好些了？”不及她回答，阿武上又：“太医就在侧殿，我令他们来。”

    。

    阿武便地，趿着木屐去。

    外面有低声说话的声响传来，并不能听真切，她合上，将手探到一旁，那里有阿武刚才躺过的温。

    太医很快就来了，仍旧是没什么好办法。先前早说过，一旦发病，就如堤坝缺，洪如注，再也止不住了。这些论断无需再重复，和阿武都是有数的。今日便是个征兆，或者说，是个起始，往后这样的时候还有很多。

    阿武冷静地站在一旁，听得太医暗示状况恶化，并且他们暂拿不治之法，只能尽力遏制，她也没动怒，镇静地令他们去写方。

    等太医退，阿武坐到她边，低声问她：“饿不饿？厨熬了粥，让他们端来？”她冷静自持得与昏迷之时判若两人。

    摇：“不饿，没胃。”

    阿武也不迫她，又问：“疼么？”

    ：“不疼。”其实是疼的。

    阿武知她说的多半不是实话，便帮她，她手法相当娴熟，轻重亦是适意，恐怕太医署中最好的女医，都难与她相比。复又合，相对于减缓的痛意，她更能知的是阿武指腹的力与温度。

    夜已了，呼声渐匀渐沉。阿武轻轻地舒了气，眠后，应当不会疼得太厉害了吧。虽是这样想着，她仍不敢停，躺到的边，让窝到她的怀抱里，背靠在她的，继续用太医教她的手法，希望能让睡得轻松些。

    隔日，醒的时候，阿武已不在了，摸摸边的被褥，是凉的。

    婢听闻里面声响，便轻声走，询问是否好了，可要起。觉好多了，便问：“什么时辰了？”

    婢：“已过辰时，太后走了多时了，公主殿在外面。”

    “太平在？”舒展眉宇，起洗漱了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