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渝没来啊？”方骁还在问。

    季微微皱起眉：“他还小，带他来什么。”

    方骁闻言一愣，过了会才笑了笑，打趣说：“也不小了吧，飞渝今年都15了。”

    他喝了酒，话锋一转，“对了，你的生日宴请柬收到了。”

    季“嗯”了一声：“我爸这次还上心的”。

    他的生日在一月底，季薄祝虽然平时不怎么他，但意外地在某些事上很有仪式，今年季的18岁生日自然是大大办，请柬发遍了整个H市有有脸的人。

    季没这事，但也听说这段时间老宅那边甚至专门请了一批人为他的生日宴布置。

    方骁在季来之前就已经和狐朋狗友们喝过一了，此时酒上，说话也变得有飘：“季哥你是不知……我妹一听要去你那儿参加宴会，可兴奋了，第二天就拽着闺上街扫货去了，还说啥成败在此一举……”季脑中还是一片混沌，听见他这么说也没放在心上，随问：“她这么兴奋什么？”“啧，还不是为了你家苏飞渝。”

    方骁大着说，“就上回……上回商贸晚宴见着了一次，从那以后就缠着我问东问西的，还跟我要飞渝的电话号码，窦初开的小姑娘真的难缠得要死——”他想到了什么，冲季促狭地眨，“诶，季哥，我妹妹你也见过的，除了有时候任了没啥不好，你说万一飞渝喜——”“不喜。”

    他的话语被打断了，包厢光线昏暗，方骁看不清季的表，却从他的语气里嗅到一丝危险的味。

    “他不喜。”

    季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了，“让你妹离苏飞渝远。”

    “喜不喜也得看飞渝自己怎么说吧。”

    要放在平时，方骁断是不敢这么对季说话的，但今天季不知怎么敛了锋芒，不同以往地显些不甚明显的颓唐气息，他又喝多了，酒作祟话便不过脑就了，“季哥你对飞渝真的有……”方骁摇晃着酒杯，在脑海中搜索到了合适的词汇：“控制过剩。”

    “以前你说飞渝黏你，我看正相反。”

    他作死地发嘲笑，“看你那个一天24小时恨不得把睛黏他上的劲，我爸我都没你飞渝严。”

    “而且你半年不是就要去留学了，飞渝又跟不过去。”

    方骁哼哼，“看你到时候咋办，你又不能栓他在边一辈。”

    他忽然噤了声，一脸惊恐地盯着季缓缓松开手，嘈杂音乐中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装满酒的玻璃杯顿时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