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因为一秒，季重新吻住了他。

    与苏飞渝想象中不同，季真正的吻很克制，没有太多的侵略，甚至不曾尝试，只是近乎厮磨地压着他，他的，动作轻柔，却又隐隐压抑，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略微苦涩的烟草味在尖蔓延开来，苏飞渝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发麻，本来就乎乎的脑袋更是一片空白，掌心抵在季前，却忘了要推开他。

    不知过了多久，捂在他睛上的手松开了，季稍稍离开了些，又很快地俯，一只手绕过肩膀在他后脑，将颅沉甸甸地压在苏飞渝的颈窝里。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属于季的气息，苏飞渝彻底僵住了，睁着一动不动，在这个温的怀抱中晃了半晌的神，才磕磕地开，很小声地问季为什么要亲他。

    “季，你是喜我吗？”他问。

    问这句话的同时，他也同时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慌张，苏飞渝缓慢地眨，片刻后试探着抬手，轻轻回抱了季。

    “我都没有喜过人，也没想过这些……”有些的发扎在他脸颊，苏飞渝茫然地盯着天板，掌心搭在男人弓起的僵脊背上，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可是我现在心脏得好快啊。”

    说这些的时候，苏飞渝其实并不能想起很多的记忆。

    混的大脑把他短暂禁锢在十来岁的旧时光里，本人虽无自觉，可说的话语如此自然而然，带着苏飞渝少年时的天真与懵懂，仿佛穿越了时间，隔着漫的十年岁月，遥遥回应季无声的告白。

    “也不讨厌和你接吻。”

    他轻轻呼，闭上，将额靠在怀中人的肩膀上，季的心扑通扑通地顺着他们贴合的每一寸肤传递过来，是与他相同的频率。

    “我是不是也喜你啊？”苏飞渝自言自语似地说。

    困意再次涌了上来，半睡半醒中，他终于迟缓地意识到那些只有在季边的时候才能到的安心和幸福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总是被寄予厚望的季那样辛苦，总是忍不住暗自心疼；又为什么会在看到别人和季走太近时会觉得不舒服——苏飞渝几乎忍不住要战栗起来，那些在他心底藏得很的、成因晦涩难明的喜，被季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破真，变成一团燎原大火，快要把他烧尽了。

    “……季是家人，我以前一直这么想。”

    苏飞渝忍不住微微笑起来，抬起脸在季耳廓印一个吻，顿了顿，用小动般茸茸的语气悄声说，“可是原来我喜季。”

    -有好几秒的时间，季无法理解那个苏飞渝中现的词语义。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