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如平常一样，在暗确保苏飞渝乖乖回到位于大学附近小区的住。

    从二十五岁到二十七岁，这样的生活他已经持续了很多了个日日夜夜，有时候苏飞渝甚至会觉得，可能以后就这样了，什么都不会再变。

    但是在这个雨后的秋季黄昏，苏飞渝听着歌不急不慢晃到公寓楼，突然注意到不远的路灯站了一个人。

    形大的男人，穿着款的黑风衣，背对着他站在那里，路灯黄的光笼罩在男人上，像这两年多来，苏飞渝暗自过很多遍的、一个很好很完的梦。

    心脏忽地很轻很轻地停了一瞬，继而比往常更快地动起来，而仿佛有所应一般，对方猝然转过了，隔着一整片朦胧的夜与苏飞渝四目相对，怔了怔，继而抬朝他快步走来。

    苏飞渝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呆滞地望着季的睛，手里还拎着很蠢的、了一截大葱的塑料袋，好似被车灯照傻了的林中鹿。

    他膛起伏着，缓慢地闭上，睁开，又闭上，持续地重复这个动作，像在确认前所见并不是犯病时的幻觉。

    邃的眉宇，的鼻梁，发了，但依然梳得规整。

    与两年前相比，已近三十的男人眉沉稳柔和，少了些曾让他胆寒的郁冷厉，却又好像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个苏飞渝的季。

    世界蓦然静默来，呼间似乎连时间都变得缓慢。

    苏飞渝愣愣地，看着季一步步走来，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站定，低声叫自己“飞渝”，嗓音里带了揶揄似的笑意，“吓傻了？”不知为何，明明两人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此刻的一切却仍旧变得虚妄而不真实。

    苏飞渝仰起，看着前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努力抗拒着心中突然涌的瑟缩和退意，试探着抬起手，指尖碰到了季的面颊和颌，温的让他微微颤抖起来。

    “这是真的吗？”他喃喃，“好像梦一样。”

    一秒他的手被抓住了，季看着他，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似的，拽着苏飞渝一把把他揽了怀里，用了很大的力气，掌心牢牢地在他背上，双臂箍得苏飞渝浑隐隐作痛，像是恨不得把他骨血里。

    “是真的。”

    季贴在他耳侧，哑声说，“我来接你了。”

    “冬天去北欧的机票都订好了，我们可以租辆车，从丹麦发，一路开到瑞典和挪威，然后再坐飞机去冰岛，不是一直都很想看吗？冰原，峡湾，瀑布……还有极光。”

    “还买了你喜的那房，挨着湖，光很好，很安静，偶尔能看到旁边森林里的鹿和兔。

    但是装还没搞，想等你一起来挑。”

    “我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