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不就可以一对苦命鸭了？”

    “鸭？什么鸭？你想说的该不会是……苦命鸳鸯吧？”

    望着奈何桥徘徊的亡灵，浮黎问说：“每一个人死了，都会经过奈何桥吗？”

    “请问，见过一个只有一颗虎牙的小孩吗？鼻梁左侧有颗小痣的。”

    沐央佩服，觉得神兽的遣词造句还真和别的妖艳货不同，摆手说：“不可能的，冥君不是傻。宋崇生被打坑地狱服役，没个几百年不来。而冥界无罪的鬼也不能私自十八层地狱，他们没办法相见的。”

    “请问，脸圆圆的，矮矮胖胖的小孩见过吗？”

    奈何桥上除了亡灵，就剩沿桥摆摊的孟婆们。矮小的竹几上架着一锅锅颜古怪的汤，分明没有烧火，却一直冒着温吞的气。

    宋崇生如是，宋青亦如是。

    有些人总把绪藏得太好，包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锦。因为他们知，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会暴，也会让自己和自己的他陷万劫不复。

    沐央反应慢半拍，没来得及拦住浮黎，只能徒劳地站在原地茫然四顾，像只跟妈妈走丢的无辜小崽。

    浮黎从桥的孟婆一号，一路问到桥尾的孟婆九十七号，沿途拒绝了无数次‘小伙要不要来碗汤啊？’的盛邀，嗓都快冒烟了，还是没有问关于傻宝的哪怕一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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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傻宝确实没来过这里。

    顿了顿，又补充：“而且……宋崇生是付丧神，因丧气而存在，也因丧气而消亡。城郊贫民区那里上就要翻新重造，宋崇生恐怕活不久了。”

    这些人心中有磅礴的野心，在面对在乎的人时，却成了胆小鬼。

    听完沐央的话，浮黎破天荒地沉默了，心有说不上来的觉。

    “请问……”

    浮黎心间一动，像是有什么薄而透明的东西被骤然戳破了。

    对于浮黎来说，其实不算个坏消息。怪也并非不能来投胎，只是大多数怪都是苦修上来的，从灵智初开到修为大成，好不容易不用随时随地担心被别的妖怪吃掉了，哪里会舍得抛弃原型，投胎成为一

    “请问，你有见过一个矮矮的小孩吗？”

    “是啊，忘川河畔亦忘川，奈何桥空奈何。只要没有魂飞魄散，都是要过的。”沐央说完，捂住嘴窃喜，“哎呀，没想到我也有文化的嘛，让臭鱼看到，还敢嘲笑我读书少？”

    发表完篇言，沐央最后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句：“唉——所以啊，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在还活着的时候，不肯把心意说来，等到人都死了才说？晚了！哪里是人人都有辈的啊。”

    浮黎也不知自己在什么，明知希望渺茫，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座往生桥。

    浮黎了，给了沐央一个疑惑的神。鸭和鸳鸯有什么不同吗？在他看来，都得差不多呀，而且鸳鸯吃不得，鸭还能吃呢。

    天地豁然开朗。

    耳畔回着沐央顿挫的慨，浮黎低，看向染上桃儿的衣角，忽然就想起了一段不知在哪儿听过的话：

    浮黎只听去了前半句，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脆没再理会沐央，直接抬步向奈何桥而去，步履翩移间缩地成寸，倏然，影便到了远，悄无声息地没了亡灵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