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不懂神经病的发病机制，加上最近米歇拉似乎对我的生活很兴趣，撇开人不人渣的论断，“第一个不在父母底往的男友”总是一个颇侵略的衔，妈妈表现了无与比的好奇心，好奇到几乎有儿反常，一有时间就旁敲侧击他的名字、学历、我们如何相识、又是因为什么在一起，得我非常大。

    截止到毕业舞会当天早晨，我们——我和艾瑞克，已经好几天没能单独说上话了。

    “你要吃什么？”时针刚刚指向七，他已经从健房锻炼完毕，着一刚洗过的、半的发坐在餐桌前，“家里有刚烤好的香蕉杏仁味的燕麦粥（名字叫粥，但它其实是烤制的，类似碗装的曲奇，是将燕麦和果用/豆/羊浸泡一夜，再放烤箱烤熟，最后码上果、巧克力或蔓越莓碎等制作完成的。因为营养又好吃，作为早餐很受迎）。”

    “哦，”最近几乎每天都要门，不是指甲就是发护理，再不然就是陪妈妈逛街（其实我不明白有什么可逛的），昨天午我们甚至在容院里耗费了足足四个半小时，以致于我总是睡不够，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往厨房走：“它在哪儿？”

    艾瑞克无奈的起，上隔手亲自把它端了来：“你去坐着吧。”

    落座后我才注意到他的盘里尽是些盐西蓝（？）、白煮和生番茄，哦，还有一杯白粉和几片棕的什么都没抹的烤吐司——只有短时间必须增肌时查理才会吃这个，而且是愁眉苦脸的吃。喝了一酸甜冰镇的青柠橘，我彻底清醒了：“你在塑形？”

    神经病不想理我。我用勺舀了一的燕麦粥，边在桌底勾他的脚踝：“难你还不知？今年夏天我们不去海边了。”练一肌也没地方展示，再说他本不是临时抱佛脚的人啊。

    “……我知。”不堪扰，哥哥终于抬看了我一，字面意义上的一——他仿佛是一只直面猎人枪的小鹿，立刻又把脑袋低了回去。

    倏地了勺柄，我狠狠掐了一把大，好提醒自己不要笑声来：“你是不是……你去修眉了？”

    英国男，尤其是年轻男孩非常注重个人形象，他们会认真搭衣、心挑选首饰，每年修剪发型以跟，讲究一的还会香留胡，没人会对这些行为评论足，‘致’被认为是文明的现，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认可。但是‘致’和‘娘气’之间始终存在着一条约定俗成的界限，有些我也搞不明白，比如须后可以，膏就不行（……）；每天发蜡可以，去理发店修眉就不行……

    加索人发旺盛，克拉克家族也没有地中海基因（这在英格兰绝对是件令人艳羡的事儿），所以他的眉一直都是男孩最常见的那，杂无章、野蛮生，近几年就行这，看起来生气，也显得人很神。

    艾瑞克气红了脸：“不行吗？”凶完他才想起板脸，摆一副哥哥架：“好好吃饭。”

    “其实你这样也好看的。”我捧着脸认真评，“有乖学生、社会英的觉，上镜穿上正装，好像随时会被你用教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