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渍不好洗，得加上皂角捶打捶打，再搓洗搓洗，才能洗净。太正旺，两人一人一张凳，围坐在洗衣盆边，正巧躲在竹林投的斑驳树影里。

    竹舍靠近山边，有盛夏的风过，所以格外凉。

    辞年认认真真地搓洗着被他脏的衣服，可他毕竟不是人类，那双手怎么都控制不好力，贺栖洲看了一会，教了一会，也终于是看不去了，主动扯过另一半衣角，他示范一次，辞年学一次，倒有教孩自理生活的意思。

    “你现在总能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了吧？”衣服上的油渍终于被搓洗净，辞年累得脖都酸了，他把漉漉的袍扔盆，地舒了气，“我洗净了，我要去吃烧。”

    贺栖洲着沾满灰尘的另一，慢慢搓洗着，也不抬：“要是能助你成仙，也算我的功德。”

    辞年一愣，讷讷地将他的话重复了一次：“成仙……？”

    贺栖洲将洗净的衣服从盆里捞来，一拧，成串的珠来，像了一场小雨。他用力抖开衣，将它串在门的晾衣杆上，任那袍被光晒着，白得像隆冬降的初雪。他完了这些，却没有回答辞年的问题。

    辞年跟着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绕了好几圈，总算捉住了这人的正脸。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惊愕：“你刚才说，要让我……成仙？”

    贺栖洲看向他，飞快地刮了一那半垂着的尖耳朵，笑：“有什么问题？”

    辞年向后退了两步，差撞上晾衣杆，他赶忙又往前踏了回来，里淌着未名的绪。

    成仙？这件事，他想都不敢想。狐狸毕竟是兽类，不比人类，人类生来就通了七窍，越成，越是聪颖灵慧，要修，只要天资足够，自然有大把的方法可以一一尝试。可狐狸这样的小兽，要修，必定得先学会说人话，要学会说人话，又得先学会这普天之各鸟类的语言，走南闯北必不可少……

    辞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说人话了，他只知，同类中，没几个能到这一步，它们大多还在对着鸟儿叽叽喳喳，更多的，甚至连清醒的神志都还不备。

    “……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辞年想挠，却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束起了齐整的发，赶忙又把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