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

    贺栖州笑了两声：“你看我像生气的样？”

    辞年又说：“我会给你带来麻烦……”

    “麻烦？”贺栖州，“以后你就知，我比你更麻烦。”

    “那就这么说定了。”白衣栏杆，拍了拍手，与面前的少年作约定，“明天记得过来，无论你什么时候到，好吃的不会少，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辞年警觉：“什么？”

    “吃了我的，穿了我的，就得听我的话，跟着我好好修行，我不当你的师父，也不把你当徒弟，我早说过，我来这是为了后山里的东西，如果你不让我去，那你至少也得大到能够将它解决才是，不然，你难守着这竹溪山，跟竹溪村人世世代代斗去？”

    辞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一时半会还不来。他烦躁地了自己的耳朵，也不回地往山上走去：“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如果没有上那对耳朵，他那纤瘦的背影看上去与普通少年绝无区别。贺栖洲看着他慢慢走竹林里，突然醒悟过来，冲他大喊：“小神仙！你还没说明天来不来吃饭呢！”

    辞年扭过，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来！来！行了吧！别喊了！”

    贺栖洲只觉得好笑，这架势，不知的还以为他家里饭多得没人吃了，要求着辞年过来帮帮忙呢。

    暮四合，夕将最后一光藏山中。贺栖洲在竹舍门挂上了新扎的纸灯笼。这间荒废许久的屋，终于有了一丝人气。了夜，他收拾得差不多，将今天在集市上买来的烛台摆好，上灯火，打算过会洗个澡便睡了。

    竹屋的门不合时宜的响起，贺栖洲应了一声，一边系着里衣的系带，一边往门走去。

    门一打开，赫然是竹生那张圆圆的脸，他神还算缓和，但看着贺栖洲这不知是穿还是脱的动作时，那张圆脸都生几分僵的棱角来。两人在门僵持了片刻，贺栖洲倒是大方，冲他笑了笑：“竹生公？这么晚了，来我这喝茶？不巧，我正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