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飞那么，要去哪里？”辞年绕开了他的问题，看着鸽飞走时飘落的翎羽，问。

    他……他还真把人糟蹋了？这天天挂在嘴边的浑话，竟然成真了？！

    一听这话，辞年耳朵都立起来了，神张：“我……我昨天说什么了？我不太记得了！我是不是说了过分的话，还是骂你了？”

    贺栖洲憋着笑意，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严肃和平和：“你说，要跟我同床共枕。”

    他昨夜好像是把自己抱屋的……这是辞年第一次认真审视那双劲瘦的臂膀。

    辞年脑袋一懵，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嘴里不住重复着：“我……我没有啊，我昨天只是想躲雨，我没有那个意思……”

    贺栖洲晾着衣服，也不回：“是啊，你昨天说了好多话，我听不过来，全都听过来了，又觉得不好意思，确实是个**烦。”

    “安。”贺栖洲伸了个懒腰，将一旁盆里的衣服拧分，串在晾衣杆上。那些衣服都是辞年昨夜的，一夜雨过去，这会才刚转晴，得赶趁着太来将衣服晒。

    辞年浑的都炸起来了，耳朵更是颤得不行：“我……我糟蹋……我没有！我没有糟蹋你！我这都……”他低一看，自己这穿着的是永远过不合的贺栖洲的里衣，可上的哪去了？他再一抬，那失踪的，可不就挂在前面的晾衣杆上，还滴滴哒哒淌着么？

    “我哪能说这话……”辞年赶忙辩解，“我没有，我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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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年回忆得极其艰难：“可我真的没有糟蹋你啊……”

    贺栖洲回过，神带了几分失望和哀怨：“所以，你打算糟蹋了我，还不负责？”

    辞年盯着鸽看了很久，没注意寄信的人已经转过了，两人一个在门，一个在院，贺栖洲见他醒了，笑着冲他打了招呼：“屋里睡得舒服些吧？”

    “噢……”辞年觉得自己问了个不合适的问题，却不知该怎么把话接去，他站在门，又看了许久，才轻声，“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鸽浑雪白，扑棱着飞了来，堪堪落在贺栖洲肩上，那鸽白得发光，脚上系着一个青竹质的小信筒。贺栖洲从袖里摸一小张字条，仔细地将它卷成细细一条，轻轻鸽上的信筒，又奖励似的摸了一把鸽的脑袋，随后，便捧着鸽，向湛蓝的碧空一抛，那鸽仿佛有灵，得了他的使命，便直冲云霄，不一会就没了影。

    贺栖洲翻一条，着辞年就要给他穿上，辞年赶忙夺过，飞快地给自己上，惊得说话都哆嗦：“我真没糟蹋你啊！”

    “没有没有没有，你没糟蹋我，我也没糟蹋你，你就是来躲雨的，我收留你躲了一晚上雨，看你透了可怜着你洗了个澡，又把你了让你裹被里休息了一宿

外飞来的鸽，使劲伸手臂的颀背影。

    贺栖洲终于忍不住，放肆大笑起来，他快步走过辞年边，拉着人就往屋里走：“行了，先给你找条穿上，遛鸟也不是这么个溜法，让竹溪村的看见了，指不定说谁糟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