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老人苍白透明的脸上笑褶皱，“厉害好，年轻人有息才好。”

    这一妖一鬼谈一阵，老人的颜缓缓暗淡去，她困乏地缓缓坐，蜷起本就佝偻的躯，冲辞年低声：“多多，得休息了，年纪大了，累得快……”

    辞年没多说什么，只是缓缓起，摸了摸石碑，将绕在坟边的杂草尽数除去，等他忙活完，那老人早已在月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栖洲一直静静待在一旁，一句多的话也没说。

    辞年忙完了，又将带来的野果重新码放好，转朝着一旁的破竹屋走去。竹屋已经残破不堪，看得来简单修缮过几次，但昨夜一场暴雨，又把这屋打漏了个，辞年查看一番，决定找些材料将屋补上，贺栖洲便任劳任怨打起了手。月圆的夜里，竹溪山中，一人一狐，开始了漏雨屋的修整工作。

    “其实我不住在这，也大可以不必修的。”辞年把竹片排在一起，了破损的屋里，他坐在一旁，看着站在屋檐，正给他递东西的贺栖洲。后者笑笑，：“那位给你的名字很特别。”

    辞年一笑，月光都不经意钻了他上扬的嘴角：“你说多多？”

    “嗯，多多。”贺栖洲跟着重复了一次，“这名字倒是吉利。”

    辞年从怀里摸麻绳，将屋固定好，利落的拍了拍手，一翻了来。他站在竹围栏前，熟练地轻轻一，便跃到了栏杆上，两条修的随着微风轻轻晃，像极了他往日里赖在竹舍偷懒的模样。没等辞年邀请，贺栖洲也走了过去，与他并排着坐在一起，望着空中那似有光的银月。

    小狐狸悠悠叹了气：“我认识，也是快几百年前的事了。”

    辞年为什么来到竹溪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理来说，狐狸是机灵的，也是狡猾的，辞年自认为脑转得还快，记也好，这几百年间竹溪村的大事小，他全都记得一清二楚，可偏偏有关自己的，他总是记得断断续续。

    也许这就是大英雄的舍己为人。辞年这么安自己。

    但他记得，那是一段极其艰难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