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辞年，在场的村民也都愣在了原地。他们似是才想起来，竹青杀村落的那一晚，是这只人见人怕的狐狸，脆利落的将那怪一刀切断。

    “两个？！”人群一片哗然。

    贺栖洲凝视着竹生爬满怒意的圆脸，良久，突然一挑嘴角笑了来：“因为从一开始，这红衣鬼怪就有两个。”

    可他毕竟封锁竹溪山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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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浮雪：“这东西就是藏在后山这么多年，一直为祸四方的妖怪。”

    胆小的纷纷问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可他哆嗦了半晌也没支吾来。

    贺栖洲缓缓叹了气，：“数百年前，竹溪村先祖到此定居，当时山里便已经有了这怪，他是蟾蜍化形，名为泽牢。这一，你们但凡翻翻村志，就能得到相关的资料。”

    村里一片动，纷纷探看向这地上的秽，怎么看都觉得这不过簸箕大小的东西不像凶恶的怪。竹浮雪又：“它的首级，已经被我们斩来了，就在这。”

    贺栖洲斩钉截铁：“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别忘了，你来的那天夜里，他可是亲承认的，自己就是那红衣鬼怪！”竹生不知什么时候窜了来，看起来，他对贺栖洲的发言很不满意，“你维护一个狐妖到如此地步！真当咱们竹溪村人都是傻吗！”

    一听村志二字，众人的光又落到了竹浮雪上，毕竟这村里，除了她和村，本没人知村志上都写了什么，倒不是他们揣着村志不肯共享，而是其他人压就不乐意翻书。

    “我们？！”村中又是一片哗然。

    辞年站立不稳，只能挂在贺栖洲肩上，一听了这话，竟猛地抬起来，愣愣地看着竹浮雪，耷拉的耳朵微微颤抖。

    竹小妹听到这，满雾，她默默举起胖胖的手，轻轻：“等等，贺……咱们姑且能明白，这狐大仙不让我们上山，是为了将我们与山里吃人的怪隔绝开……但我们这几个月来丢的东西，那些鸭什么的……还有那个红衣怪，也与他没有关联么？”

    竹浮雪再次：“是。”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缓慢而定。

    竹浮雪上前两步，微微侧，初晨的光正好洒在她的侧脸上，她咬了咬，定地介绍：“贺栖洲，贺。辞年，竹溪山的狐大仙，是他们救了我，是他们杀了这怪，也是他们保住了竹溪村的安宁。辞年不是霸无理、凶神恶煞的妖怪，他是辛辛苦苦布结界，守护了竹溪山数百年的……小神仙！”

    一

圆睁的颅，惊得怪叫一声，赶忙躲到后面不敢再动。

    她刚才在说什么……她自己叫什么呢？

    贺栖洲又：“一段时间后，狐妖辞年突然现在竹溪山，因受恩于一位老婆婆，又见证了当年村中百姓对老婆婆的关心与照顾，受化。为了报恩，他留在了竹溪山，与后山妖邪缠斗，自此之后，竹溪山再没有被泽牢吞噬的活人。这一，也有村志为证。”

    竹浮雪听到这，定地了：“没错。村志上，早有关于蟾蜍怪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