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空缺，自然有人要结朝中二位大人，以图趁机上位，这心思都不在工作上，那还能好好活么？贺栖洲展开手里的章程，即使连夜赶制，却也是净净，平平整整。

    礼侍郎。没有比礼侍郎更适合接任尚书之职的了，要是这位能得陛青……

    贺栖洲一拍自己脑门，这还一堆破事理不清呢，替人家什么心，他赶忙唤人过来，顺着章程开始筹备。冬至临近，就快过年了，也不知蜀中会不会雪……

    透过窗棂，贺栖洲望见这墙灰蒙蒙的天，一连了好几日，不过多久，就该迎来一场大雪了。安的雪有北风拂，纷纷扬扬，翻山越岭，只是不知这雪能不能越过重山，到蜀中，落在竹舍门前习字那人的耳朵上。

    又过了两日，贺栖洲终于带着钦天监熬过了最忙的时候，这段日里，无论有谁来同他探风，他都一律回以一句“全凭叶监正和陛吩咐，其他一概不知”。他也算会到叶怀羽的日有多难过、多煎熬了。

    他从堆成山的纸张里直起，一扭，便看见了钦天监窗外趴着的一张脸。

    那脸看着他，他也看着那脸，看了好一阵，贺栖洲才：“秦将军，您倒是来？”

    秦歌得了准许，笑了一声，竟一个纵从未关的窗翻了来，得亏他来这没什么贵重品，不然就真不是一脚踹坏一盆富贵橘那样简单了。

    外边的人听了动静，纷纷跑到贺栖洲这屋的门，敲门：“贺大人！没事吗？”

    贺栖洲一把捂住了秦歌的嘴，：“没事，我看书太神，踢到了盆，我自己能理。诸位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不必在意。”

    屋外人声逐渐散去，秦歌也终于挣扎着从贺栖洲的手逃了来，他用力了两气，低声：“你那盆怎么就摆在窗底，也不挑个好地方！”

    贺栖洲冷冷：“因为这钦天监都是了脑的，没人跟您似的从窗来。”

    秦歌无视了他话里带的刺，从怀里利索地掏了一封信：“截到了。”

    贺栖洲一见，立刻招呼他坐，钦天监是文职，什么都不多，笔墨纸砚绝对够。他扬了扬，示意秦歌拿笔，就着自己新磨的墨，两人开始了。

    贺栖洲写：“什么信？”

    “安到晋，丞相的信。他知驿站不安全，就让的侍郎去寻鸽，这安城里，哪有鸽比我这的更好，这活，自然是被我手的人给接了。”